沉閑沉默了,他的大哥不像以前會什麼安慰他的話,一個人自言自語變得有些空洞。
“哥,我先回去了,明兒再來看你。”
吧,少年站起身來,蹲身一躍,扒著牆頭翻了出去。
沉雲的眼神有了些生色,呆呆的看著沉閑離去的牆頭。
“劍······”
鎮中的沉家,沉家的鎮,少了一個沉雲依舊還會像以前一樣活著。
早晨的請安雷打不動,更何況今年的夏日少了許多暴雨時分。
“向父親請安。”
“向爺爺請安。”
“向太爺請安。”
“向祖爺請安。”
未入族譜的‘去’字輩,領頭請安的子孫換了。
老人瞧著眼前的沉閑,心裏有些異樣。
“學業······罷了。”
剛問半句就作罷,老人頓時沒了心情。
“太爺,您可安好?”
沉衣玦上前,有些擔憂老人的身體。
“我沒事,”老人擺了擺手,忽然看向沉衣玦,這個自己的長曾孫,問道,“雲兒,他還是那樣?”
“太爺,雲兒他······”沉衣玦不下去。
“你···又有了兒子?”
“太爺,大夫號了脈,是兒子。”
隨著沉衣玦的回答,堂屋裏忽然有了些騷動。
老人察覺到了,緩緩環顧著他們,這些兒女子孫,忽然沒了興致。
“罷了,罷了,散了吧。”
堂屋裏的人散了,長曾孫又添了一子的消息也跟著散了出去。
身邊清淨了幾日的沉衣玦沒能再清淨下去,像聚攏的蒼蠅,再次圍來時他分不清那人與他是什麼關係。
沉雲被徹底拋棄了,老六家的媳婦過三十生辰,沉家的人,除了老祖爺早早睡下其他都去了,可唯獨沒有沉雲。
老六的兒子沉逞偷喝了酒,還帶上了三哥和七弟,紅著臉晃晃悠悠的撞進了沉雲的院。
“人···人呢!”
“六弟,我···覺得那···那傻子八成掉茅坑裏了。”
“茅坑?呃···不管,我要,要找到他······”
院裏有了些動靜,沉雲收回了看的目光,呆呆望著這些同族兄弟。
“六哥,大···大哥坐在這呢!”
“哪兒,在哪兒!我,我怎麼看不到!”
“大哥,不···六哥,大哥就坐在那呢!”
沉逞晃晃悠悠的到了沉雲身前,看著他,打了個酒嗝。
“大哥!我······我六弟來看你來了!”
沉雲不為所動,隻是看著。
“大哥!哈哈哈······”酒亂心智,六弟沉逞忽然就大笑了起來,“大哥!下月,下月那···那什麼謫仙山,謫仙山就要來選徒了!
我···我沉逞,嗯,沉逞,不爭氣,被打,被罰,一定選不上,可你!沉雲,憑,憑什麼!”
手直指著鼻子,是人都看得出來這六弟沉逞心中有怨氣。
“六弟,你···你醉了。”
“六哥,我,我們回去吧。”
三哥、七弟被嚇得醒了些酒,想要去勸,可是被沉逞掙脫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