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華禹認為自己的兒子打了人,給人賠禮道歉是應該的,可是那孩子的母親卻不依不饒,在沒有調查淩華禹的背景之下盛氣淩人,淩華禹打扮本身低調,這就讓這位毫無內涵,以前隻是農村粗俗婦女的爆發戶女人更加有優越感,最後居然指著淩華禹的鼻子罵來起來。
一向養尊處優的淩華禹怎麼甘願受到這種侮辱,頓時臉色就一片蒼白,他氣衝衝的扭頭就走,將自己所有的委屈和憤怒,都歸結到了淩銘文身上。
如果不是這個衝動的淩銘文,他也不會受到這樣的侮辱。
後來事情弄清楚了,在淩燁華的解釋下,淩華禹才意識到是自己的孩子被別人欺負了,非常憤怒,立馬調查出來這家人的背景,聯係自己的幾個兄弟公司,一致對這位暴發戶采取了拒絕合作。
可憐的暴發戶,沒有想享受到真正貴族的生活,生意就一落千丈,後來又乖乖的回到農村去了。
但是這件事淩華禹還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的,自己居然被一個無知的人羞辱,這是他人生中嚴重的一次精神傷痛。
他把所有的憤怒都歸結到了淩銘文的身上。
這一個淩燁華怎能不明白?
所以淩燁華總覺得欠淩銘文一些什麼。
後來淩銘文長大,發現自己在這個家裏沒有什麼地位,也施展不出來自己的才華,總是跟在淩燁華的後麵,什麼事情都需要請示,時間久了,內心就漸漸的扭曲起來,因為得不到關注和愛,他學會了冷酷和絕情,同時也學會了不擇手段。
甚至痛下殺手,對著自己的弟弟。
在錯誤路上,淩銘文越走越遠,然而說起責任,卻也不能由他一個人承擔。
所以淩燁華還是覺得非常的愧疚。
這一點方靜涵也是明白的。
當方靜涵出現在淩銘文的麵前的時候,淩銘文吃驚不已,說:“你來幹什麼?”
然後陰沉下臉,說:“如果你想聽我給我道歉的話,那你現在就可以走了,我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在為自己的錯誤補償,所以,我欠任何人,包括你,雖然我曾經利用過你替我做事,也曾經傷害過你,但是我現在正在經受懲罰,我不欠任何人。”
說完,就準備離開。
方靜涵急忙說:“我不恨你,今天我來,是想和你好好的談談。”
淩銘文聽到方靜涵說不恨他,感覺非常的意外,就重新的坐下來,說:“你恨不恨我,和我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
方靜涵說:“我不但不恨你,還很感激你,雖然你曾經無數次的威脅我,但是畢竟沒有對我進行直接的傷害,這一點,我還是很感激的。”
淩銘文冷笑道:“不傷害你,是因為你有利用的價值,這一點誰都知道,你不用感激。”
方靜涵說:“如果不是因為你,我這一輩子就可能沒有緣分遇到燁華,所以,你還是我們的媒人呢。”
淩銘文有點不自在,說:“你到底想做什麼,就直接的說吧,不用繞這麼多的彎子,我知道我對你造成了傷害,但是如果今天你是來羞辱我的,我就在這裏,你看著辦。”
方靜涵搖搖頭說:“如今我們已經是親人了,我是你的弟妹,我不恨你,真的。”
淩銘文自然有點不相信,他笑了笑說:“親人,我對親人已經沒有什麼概念了。”
方靜涵說:“其實燁華一直非常的擔心你的,整天都想著你,想著如何補償。”
說到補償的時候,淩銘文顯然表情變得悲傷起來,猶豫了很久,說:“燁華是一個很好的弟弟,從來都沒有防備過我,如果他對我有一絲的懷疑,憑他的能力,我所有的計劃都會落空,所以,我是利用他對我的信任傷害他的,這一點我這個哥哥確實做的不好。”
方靜涵說:“燁華這幾天一直提你們小時候的事情,說了很多小時候你為他背黑鍋的情形,每次想起來,都表現的很傷心,他還去求爸爸原諒你呢,去了很多次。”
淩銘文變得感動起來,說:“我對不起這個弟弟,無奈錯誤已經犯下,就算是我能出去,我倆能和好,但是那種關係,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方靜涵說:“那是你對自己的不信任而已,其實你完全有能力修複這段關係的,甚至可以做的更好,但是為什麼就不能放下來,重新麵對自己的生活呢?”
淩銘文盯著方靜涵說:“經曆了這麼多,你現在能原諒我?”
方靜涵真誠的點點頭說:“我自然能原諒你,我知道你本質並不壞,隻是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而已,回過頭,你會發現,你的親人都期待著你的回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