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終究還是不放心,帶著詠德,安排著就出了宮。
尋到一處酒樓,這裏是他之前常來落腳的地方。
現在,這裏都是自己人。
“去,給朕找幾個大夫過來。”
詠德一聽,立馬就明白了過來。
“是,陛下。”
詠德很快就去辦了,室內隻留下心緒不寧的皇上。
想了許久,皇上也沒有想起來,自己有什麼時候是身邊沒人的。
自己身邊有人,就算是誰想做些什麼,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皇上還是不相信張禦醫和劉太醫的話。
主要是,他也不願意相信。
人很快就被詠德帶了過來,都是用黑布罩著腦袋的。
黑乎乎的,保證一點都看不清。
詠德行了一禮,皇上擺了擺手,讓他站到一邊去了。
“把脈吧。”
詠德尖利的嗓音響起,就有小太監麻溜的拉著一個大夫的手搭在皇上伸出的手腕上。
屋內,除了皇上,詠德,並幾個大夫,也就這個小太監了。
大夫把脈了半晌,總算是放下了手。
因為看不見,他朝著詠德和皇上中間的位置拱了拱手。
“某學藝不精,隻能把出來喜脈,其他的身體康健非常。”
還有不確定的,疑惑的地方,這個時候大夫也是不敢說的。
小太監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卻下意識的不敢看向皇上。
這個時候,要麼他死,要麼成為皇上的心腹。
但是想到一旁站著的詠德公公,小太監覺得自己有些難了。
現在是想退都退無可退,手心裏忍不住冒汗,後背已經濕透了。
皇上朝著詠德看了看,詠德立馬就明白了是什麼意思,點了點頭。
然後下一個大夫,這個大夫手掌幹枯,皮膚都皺到了一起,想來年紀也不小了。
被小太監拉過來的時候,還踉蹌了一下。
“貴人這脈象是滑脈無疑,隻是月份尚淺,不足二個月,到也一時難以看的出來。”
老大夫心裏還有一句奇怪的問題沒有問出來,他搭脈摸到的是相對粗糙的皮膚。
脈象也是男子沉穩有力的脈象,可是卻懷有身孕,這著實有些奇怪了。
感受著室內奇怪的範圍,老大夫識相的將問題咽了回去。
乖乖的退到一遍,不發一言。
老大夫人老成精,自然是知道今天恐怕是很難善了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的老妻會如何。
還有家裏那兩個不成器的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養活自己。
誒,總覺得自己還在,那兩個,不成器就不成器了。
現在好了,他們估計以後生存都艱難了。
一連五個大夫,都說是滑脈。
皇上原本還有些期待的心,徹底的沉入了穀底。
攥緊的拳頭上,全是暴起的青筋。
皇上實在是想不明白,他一個大男人,如何會懷孕。
半晌,皇上才揮了揮手,示意詠德將人帶下去都處理了。
詠德大概去了一炷香的時間,回來的時候,身上還帶著血腥味。
這幾個人,是詠德看著他們處理的。
也是親自檢查過,都已經咽氣了,詠德才回來的。
“陛下,都處理好了。”
“回宮。”
原本還準備等皇上過來,打探一下陳家消息的婉妃,直到月上柳梢頭,都沒有等到那個想要的人影。
詠德根本沒有敢讓旁的人打擾皇上,這個時候,誰上去誰找死。
別人找死不要緊,萬一連累了他,可如何是好?
第二天,皇上頂著大大的黑眼圈,出現在了朝堂之上。
眾大臣都全身戒備了起來,最後發現,今天的皇帝,格外的沉默。
沉默,就像今晚的康橋。
草草結束了朝會,皇上在禦書房走來走去,還是下定了決心召見了張禦醫和劉太醫。
“朕,問你們,萬一朕打胎,大概需要多久恢複?”
一句話,把兩個人給整懵了。
這個,從來沒有先例,他們也不知道啊。
張禦醫無奈,隻得跪在那裏回話。
“回陛下,這個,臣等隻能根據實際的情況,盡快幫陛下調理。”
皇上一愣,也是了,暫時也沒有先例的事情,問這些人,又有什麼用。
“好了,你們先下去開打胎藥吧。
朕一會兒就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