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來,為了改變九州開發區煙民對毒品經濟的依賴、放棄毒品原植物的種植、從根本上根除毒源,九州開發區禁毒大隊一個方麵加大了對製販毒品活動的打擊力度,一方麵與農業部門密切配合,對九州開發區的罌粟替代種植工作給予支持和幫助。另一方麵,他們積極抓捕涉毒人員,這些天個嚴打以來,已經抓獲了一大批嫌疑人員,這不吳廣也被逮進了看守所。
看守所的吳廣,自從進來後就下了狠心,決計不吐一個字,他心存僥幸,交代不交代,方正都是個死而已。還說什麼呢?再說,老大雖然脾氣火爆,但是對自己還是有知遇之恩的。
看守所的審訊室裏,陳勝問道:“姓名?”
“小鋼炮。”吳廣斜著眼小聲的答道。
“我問你姓名呢?”陳勝又問道。
“沒姓名。”吳廣翻著白眼道。
“吳廣,這可是看守所,端正自己的態度。年齡?”
“二十一。”
“有前科嗎?”
“什麼是前科?”吳廣假裝不知道。
“你裝個熊啊,吳廣,三年前,你因為偷竊廠房的大量的建築用品被判了兩年有期徒刑。去年,你又重操舊業,入室盜竊、強奸被判刑十五年,押送途中,你竟然越獄逃跑,是不是啊!”
“你都知道了,那還問偶個啥啊!”吳廣有些不耐煩的答道。
“把你這次作案的經過給講清楚嘍!”
“講清楚,我沒有什麼好講的!”
“吳廣,你給我規矩點,你這是五進宮了,這裏是牢房,不是你那個逍遙快活的毒窩。來了這裏,就不怕你不老實的,你也是呆過牢獄的人,還用的著,我來教你嗎,抗拒從嚴,坦白從寬,你的唯一出路就是如實的交代自己的案底!”
“我說過了,我沒什麼好講的!”
“我來問你,這批貨是誰給你的?你們的下線是誰啊!”
吳廣聽見他問話,就閉上了眼睛,不再吭聲。別看吳廣他人不大,但是這個社會上的閱曆那可是一摞摞的了,他現在就是要跟警察玩心理戰,這些個看守所他也是常客了,從小就因為盜竊、強奸被當作少年犯給拘押,他們那些市的民警都認識他這號人,後來自己那邊混爛了,就到九州開發區來混,結果就落了個兩次判刑,一次越獄,甚至於還差點殺了人。於是他就對陳勝等的問話裝聾作啞,不聞不問。他一會兒橫躺在水泥地上裝睡,一會兒就大喊:“你們抓錯了人啦,放偶出去,我是無辜的!”要麼就是用絕食來對抗獄警審訊官了。
吳廣的無賴行徑使得少壯派獄警想起了半個月前的魏文豹來,他也是任你鋼刀也不開口的那種,這倒是跟吳廣有點像啊!難道這小子和那個魏文豹是一夥的?都是一個黑老大嗎?直覺,但直覺有的時候卻是蠻準的,這個幕後的黑老大是誰呢?這個吳廣水火不進的家夥該如何撬開他的口呢?他輾轉反側,數個夜晚難以成眠,突然他想起了,一個人來他就是北片區看守所的副所長--王文炳。對,那個王文炳是吳廣的恩人,他的話他會聽的啊!事不宜遲,我今晚就去請這尊大佛來破案,哈哈!想到這裏陳勝有點激動。
細蒙蒙的小雨下了一個整夜,空中依舊是烏雲籠罩。天亮時分,被濃雲遮蓋的陽光,透過一線天窗斑斑點點灑落在看守所的陰深深的牢房中。
蹲在黑暗中的一宿未眠的吳廣,眯著眼睛蜷縮在牆壁的一個角落。他跟著老大混了半年,還從未被條子給逮住過,他媽的這次撞上黴星了,竟然給逮個正著,完了,這輩子完了,十幾年再加幾十年,即使不判死刑,也是一輩子呆在這漆黑的牢房裏了。想想我吳廣雖然沒有活了幾年,但是這人世間的酸甜苦辣,溝坑哇田,我什麼沒有嚐過,什麼樣的賭場沒有去過,什麼樣的窯子我沒有逛過,哎,死了也沒啥子遺憾了。吳廣這麼想著,臉上漏出了一絲的苦笑。但又轉念一想,可畢竟是死啊,不管是挨槍子兒,還是其他的,都是死啊,當死神朝他走來時,他感到不寒而栗。人畢竟隻有一次生命啊!
吳廣感歎萬千的時候,鐵門中間的小天窗打開了。一盒放著雞塊的熱飯給塞了進來,已經數天絕食的吳廣,畢竟是肉長的,見到熱飯雞腿,肚子裏頓時咕咕叫叫了。
“拿著,吳廣。”鐵窗外傳來了送飯人的聲音,“還不吃啊,再不吃,我就去喂狗了!”
吳廣心說死也好,活也好,這次是豁出去了。幹嘛和自己過不去呢,吃槍子前麼都要吃飽了作個飽鬼,吃飽喝足,管他明天是上斷頭台還是絞刑架。他剛剛端起了熱飯來,卻又發現了窗外送飯的男子又遞進來了一個布包,他好奇地接過來一看,那布包裏竟然是一把五四式手槍,他的臉一下子就泛出了光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