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雅勝出之後,又是三日過去。
來到抽簽環節,隻剩下淩逸、姬月雅、尹歸炎和歐陽溟了。
淩逸跌境的消息並沒有泄露,所以人們都以為剩下最後四個築基期在競爭少宗主這個位置。
許多人紛紛開始押注,其中押淩逸和尹歸炎的最多,而原本頗為冷門的歐陽溟。他的實力在經過兩場比試後,再無疑問。所以也有不少人押注歐陽溟。
而姬月雅的實力則是讓人們難以看透。好像她不論是對戰練氣期還是築基期,都好像用盡全力,又好像很輕鬆,讓一些人舉棋不定。就算如此,押注姬月雅的人會是很多,而且押注的數目頗多,男弟子也頗多。
抽簽結果出來。
姬月雅對戰歐陽溟。
淩逸對戰尹歸炎。
不論是姬月雅對戰歐陽溟,還是淩逸對戰尹歸炎,毫無疑問都是極其精彩的對局。
觀眾席上擠滿了人,座無虛席。
李長安環顧了一圈觀眾席上喧鬧的人,笑著對姬悠邢道:“前幾天怎麼沒見有這麼多人,這些人還真是……連看個比試都挑上了。”
姬悠邢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很快,觀眾席安靜了下來,姬月雅走上決鬥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姬悠邢和李長安作為中間,還蹲著兩個人,一個低聲細語,一個側耳聆聽。
淩逸話覺得話說得差不多了,低眉見到姬月雅在決鬥場上坐立難安的樣子,他停頓一下,話風一轉:“好了,我就說這麼多,剩下的你自己把握……走你!”
歐陽溟愣了一下,脫口而出:“啊?我自己把握?!”話還未說完,他就感覺自己衣領一緊。
歐陽溟整個就飛了出去。
“淩逸,你大爺的!!!”
抱怨完,歐陽溟擺動身體,將將要與地麵親密接觸的帥臉擺正回來。腳尖輕輕點地,落到姬月雅對麵。
歐陽溟看著姬月雅,怔怔出神。
他尋思著該怎樣把握,淩逸也沒有說清楚,他哪知道該把握什麼。
要不,幹脆投降算了。
隨後好像是想起了什麼,歐陽溟朝著坐在高台上的李長安看了一眼。
他一個激靈,還是算了吧,他怕回去後被自家師父活活打死。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既然不知道怎麼辦,那就別辦了!
歐陽溟突然發現自己真是個小機靈鬼。
這樣就不用他費腦筋思考那麼多了,隻需要記住淩逸明確說過那句就行。
“小胖,你看啊,就憑我師父和你師父的關係,在加上我們倆這麼多年的感情,你與小月……與月雅比試,最重要的不是結果,而是不上了和氣,對不對?”
那時的歐陽溟一臉認真地使勁點了點頭。
所以歐陽溟在比試開始前還有模有樣的朝著姬月雅拱了拱手:“師妹,請賜教。”
姬月雅明顯愣了一下,也跟著還禮。
在他的印象裏,歐陽溟和淩逸差不多,整天沒個正形。突然正經起來,倒是讓她有些不習慣。
李長安坐在高台上,脖子伸得老長了,眼睛瞪得溜圓。
他目不轉睛地說道:“那還是我徒弟嗎?莫不是曆練途中給人偷偷掉了包?”
姬月雅還禮後,歐陽溟還不忘記回以一個微笑。
姬月雅微微歪頭,有些不解,但她看歐陽溟笑得燦爛,也跟著微笑。
歐陽溟笑容更甚,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他感覺他現在這個樣子,老和氣咧。
目睹了整個過程的淩逸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他用手將自己的臉捂得嚴嚴實實。他到底在期待些什麼?他為什麼會覺得歐陽溟能理解他的意思?他腳趾緊緊扣著鞋底,他覺得鞋底好像越來越薄,就連觀眾席的地板應該也要陷下去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