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啊,就是那個說好了要來看他,卻放他鴿子的小哥哥嘛!!!

剛才升起的一點愧疚立刻長著翅膀飛走,小兔子老公也不救了,扭頭就走。

“小醞!”桑思逸叫了一聲,林醞卻加快腳步,一溜煙出了門。

“唉,這麽大了還跟個小孩似的。”林醞外婆站了起來,看著桌上的一眾男人,“都少喝點,等會兒吃餃子了。”

說完拍了拍桑思逸:“你也別喝了,本身也不該多喝酒。明天閑下來了我好好給你看看。吃兩口菜再出去找他,出門多穿點,別吹了風頭疼。”

村子裏不禁鞭,現在已經是煙火不斷,孩子們全體出動,幾乎所有的空地上都有人影晃動,歡聲笑語不斷。

桑思逸晚上喝了不少,腳下略有點飄浮,麵上卻不顯。

他一邊和人打著招呼,一邊在人群中尋找林醞的身影。

看了一圈沒找到人,桑思逸停下來想了想,拐向別墅東邊的小路。

別墅傍山臨水,但距離山腳還有一小段路,山邊略高的地方,有一個藏紅薯的地窖,其實就是在山體上挖了一個洞,廢棄之後被小林醞改成了自己的秘密基地,小時候也帶桑思逸來過。

走近山邊,沿著小岔道往上走幾米,果然有人坐在地窖門口。

孤孤單單一個,抱著膝蓋,像是還在生氣。

慢慢走過去,桑思逸輕笑:“大冷天的,坐在這裏幹什麽?”

“賞月。”小兔子氣哼哼的。

男人的笑意更濃:“今天是大年三十。”

小兔子噘嘴:“你管我!”

“嗯,我可不敢管你,”男人蹲下身來,讓視線和他平齊,“我晚上喝多了頭暈,你管管我好不好?”

兩人麵對著麵,林醞抱著膝蓋坐著,看著眼前蹲著的男人。

目光明亮,卻可憐兮兮的,像隻流浪的大狗狗。

不情不願地開口:“又沒人逼你,誰讓你喝那麽多?”

“第一次到你家,不能讓人看輕了,是咱們小醞的麵子呢!”

“我是村裏的小霸王,還需要你來掙麵子?”林醞有點惱,伸手去推桑思逸。

結果,一推就倒。

桑思逸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把林醞嚇了一跳,忙起身要扶他,卻被拉進了懷裏:“嗯,我們家小醞可威風了,從小就罩著我的。”

臉已經紅了,卻還強著不鬆口,手指戳戳男人的肩:“髒不髒就坐地上。”

男人溫熱的呼吸就在頸邊,帶著些許的酒氣:“那我們在你的基地裏坐好不好?”

也沒起身,就這麽抱著懷裏的人挪了個位置,兩人縮進地窖的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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