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醞站起身來收拾東西:“傷口還有點滲血,綁緊一點好得快。”
林醞麵無表情地出了帳篷,馬裏奧轉向剛才一直坐在一邊的約翰。
“我怎麽覺得老板娘生氣了?”
約翰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幹脆也走了出去。
那天晚上,桑思逸從軍管區回來,進入林醞帳篷的時候,早前幾天總是眼巴巴盼著他回來的小兔子,今天已經早早地熄燈上床,背對著他閉著眼睛。
這幾天白天還好,到了夜裏,林醞就黏他黏得厲害,生怕自己一睡著,桑思逸就不見了。
所以這兩天,他倆都睡在一起。
男人輕手輕腳地脫了外衣,上床把青年攬進懷裏。
林醞掙紮了一下,推開他的手,往遠處拱了拱。
“怎麽了?”男人不解,伸手摸摸林醞的額頭,“不舒服嗎?”
“沒。”他硬邦邦地回答。
不知道為什麽,桑思逸突然就福至心靈:“是有人說了什麽?”
這異國他鄉的地方,林醞每天接觸的又是自己人,不可能有什麽別的有的沒的,那麽,就隻能是他的傳聞。
哥倫比亞的故事已經極盡誇大,估計那幫大老粗也想不出什麽能嚇到林醞的了。
那就隻有感情方麵。
能扯上的,便隻有盧卡斯。
再加上盧卡斯前段時間對林醞的針對,桑思逸心裏有了譜。
輕輕地握住林醞的肩膀,把人拉過來一點,在他耳邊問:“是不是他們說了我和盧卡斯的什麽?”
林醞半晌不答,最後低低說了一句:“又不關我的事。”
月光明亮,林醞扭著脖子,耳下的那顆小痣便顯露出來,在白皙皮膚的襯托下特別顯眼。
忍不住伸手輕輕揉了一下,又湊過去,想要輕吻。
林醞閃了閃,坐起身來。
眉頭皺得緊緊的看著他。
見他真的動了氣,桑思逸收了笑,也要坐起來,卻被林醞伸手按住。
兩人對峙,躺著的那個自然處於弱勢,被坐著的那個盯著,不免就有些忐忑。
隻好再次開口解釋:“我跟他之間坦坦蕩蕩,見麵都在公眾場合,很多人在場……”
嘴唇被青年的手捂住,他停了話音,看著林醞。
“思逸哥……”林醞垂眸,“我知道我不如他漂亮,也沒他那麽能幹,你們既然已經分手了,他也有了家庭,你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不要舊情複燃,可不可以不理他?
桑思逸這才知道林醞誤會到了哪裏,偏偏“初戀結婚了”這話還是他自己親口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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