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思逸卻沒有再睡過去,坐起來揉了把他的頭髮,“起來洗漱,再不吃東西該餓壞了。”
小兔子撇了撇嘴,眼光不離他,乖乖地坐起來。
帳篷外有人低聲叫:“起了麽?午飯好了。”
桑思逸掀開帳篷走了出去,林醞也趕緊起床換衣服。
災區救援地條件艱苦,一直以來,大家都是在附近小溪洗漱。
林醞拿著牙杯毛巾往溪邊走,一路碰到前幾天照顧過的輕傷員,大家都笑著跟他打招呼。
大家都知道林醞昨天累倒了,紛紛勸他多休息,軍管區的幾個小兵還拿來了慰問品。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桑思逸倚在不遠處的越野車前,皺著眉毛看向盧卡斯。
相貌依舊清逸入仙,眼神中卻滿是不讚同。盧卡斯看了眼溪邊洗漱的林醞:“救援隊不收非專業人員,這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帶著他去找你。還有就是……”
男人清雋的眉眼裏露出一絲不甘:“我故意不告訴他你的消息,就是想看看,這孩子對你到底有沒有心。”
桑思逸皺眉看他。
盧卡斯有些激動:“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歡他,當初我在法國,你頻頻來看我,也是因為他吧。”
他倆是在一次救援中遇到的。
盧卡斯那時還隻是某救援隊的誌願者,本職是法國某知名珠寶公司的高管。
很爛俗的偶遇,救援隊車胎被陷,桑思逸的采礦團路過,幫了一把。
正好是吃飯的點,兩隊人馬就一起野了個炊。
互相打招呼的時候,因為兩人都是東方麵孔,便多聊了幾句。
救援任務結束後,他結束年假,回了公司上班。
半個月後,收到了桑思逸去法國的消息。
算是朋友見麵,盡一盡地主之誼,那個周末,他帶著桑思逸在巴黎遊玩。
和他們偶遇的同事都看出來了,這個男人看他的眼神有點不同,似乎帶著點迷戀。
盧卡斯不介意來一場露水之戀,何況這個男人條件那麽好,他還有些期待。
但桑思逸毫無追求的意思,溫和客氣的兩天相處之後,回了北歐。
後來兩人也多次合作,桑思逸甚至會每個月都飛一趟巴黎,一起吃個飯聊聊天,問候一下近況。
友誼之上,戀人未滿。
半年後,盧卡斯學弟畢業,他帶著桑思逸去了巴黎首飾公會學校看展。
活動全程桑思逸都心不在焉,頻頻張望學院的大門。
很敏感地,盧卡斯發現了那個少年。
個子不高,身材也瘦弱,卻美麗精致得如同瓷娃娃一般,被學長們當做吉祥物,放在門口做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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