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青年被他拍得一個激靈,驀地轉過身來。
似乎是怕自己後悔,連眼睛都沒敢睜開,林醞雙手夠上男人的頸脖,用力一扯,仰頭撞了上去。
男人的唇有點涼,但是很軟。呼吸間有啤酒的香氣。
林醞不會接吻,唯一的一次經驗,還是上次在安特衛普的市政廳,被桑思逸按著嘴唇做了個假動作。
如今兩唇相接,除了貼上去,他根本不知道還要幹什麽。
身後還有哄笑聲傳來,身前的男人卻雙手一緊。
下一刻,他竟然雙腳離地,被男人麵對麵地抱了起來。
似乎是挪動了幾步,有冷風拂過,林醞稍稍掙紮了一下,很快,腳又踏上了實地。
雙唇輕輕分開,林醞鬆了口氣,可心跳依然在加速,他偷偷睜開眼睛。
他們剛才就站在酒吧門口,幾步路退出來,已來到門外。
不知誰關了酒吧的大門,把哄笑與戲謔都隔在了另一邊。
唇分開了,卻並未遠離,俊美鋒利的麵孔,依然和他挨得很近,近到隻要微微一動,便會再次碰到他的唇。
“思逸哥……”他從嗓子裏發出微弱的聲音,過近的距離讓唇與唇之間像是燃著了小小的火花,帶起一片酥麻。
桑思逸的眼睛很亮,帶著酒後的微醺,呼吸間盡是啤酒花的香氣。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林醞,用目光描摹他的眼、鼻子和嘴唇。
“小醞。”男人垂眸,聲音低啞。
林醞反射性地啊了一聲,下一秒,男人的唇覆了上來。
像是無法克製的念頭終於衝破了禁錮,這個吻極為強勢。
身體被緊緊抵在牆上,男人甚至將一條腿的膝蓋擠入到了他兩腿之間,一手緊緊攬著他的腰,一手托在他頸後,迫使他抬起頭來。
林醞全身都被禁錮,絲毫無法躲閃,這個姿態讓他隻能被動地承受男人的每一個動作。
他在桑思逸吻上來的那一刻已經大腦一片空白,連分開的齒列都沒來得及合攏,便被男人攻城略地,一路入侵。
舌尖探入唇齒,帶來一點微微的甜,卻攪起了一場風暴,把林醞的好不容易喚起的一點神智重新打得粉碎。
從來沒有想過,柔軟與柔軟之間的較量也可以這麽激烈。
氧氣被剝奪,連呼吸都被對方劫掠。
不知道被吻了多久,林醞隻覺得全身上下的力氣都被耗盡,腿軟得隻想往下溜。全靠男人摟在他腰上的那隻手,他才沒有直接坐下去。
就當他以為這甜蜜的折磨會無窮無盡之時,桑思逸慢慢放開了捏在他後頸的手。
並沒有很快撤離,男人意猶未盡地向後退了半寸,還在他唇上輕輕磨蹭。
話音低沉,帶著點笑意:“傻瓜,怎麽不知道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