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思逸不置可否,放下礦燈,走出了礦井。
躲在一邊機器後的馬裏奧探出頭來:“藝術家,成了嗎?”
紅發的小夥瞪了他一眼:“膽小鬼,出來吧,你的年終獎保住了。記得你的承諾,直接轉帳給我就行,哥哥我不收現金。”
*
外麵的天已經完全黑了,桑思逸在碼頭找到了林醞,他正和參議員的助手聊天,參議員坐在石塊上,看林醞的表情如同看著自己遠遊歸來的幼子。
幾個小時不見,林醞居然已經和參議員如此親近,桑思逸心裏感慨,還真是……討人喜歡的乖孩子。
他走上前,打了個招呼:“回去嗎?”
林醞不吭聲,參議員點了點頭,一行人上了船。
吉米他們三個早已和團隊打成一片,這會兒留在礦區,和其他人一起切磋經驗。
船老大開船依舊如飛,船上的人都疲憊至極,再不如來時般歡聲笑語。
林醞初時還和參議員聊了兩句,幾分鍾後,大家都靠著椅背合上了眼。
船速很快,依然不停地顛簸著,林醞靠在窗邊,努力把腦袋固定在椅背上,試圖睡得舒服些。
思緒漸漸模糊,睡意襲來。
朦朦朧朧間,有熟悉的雪鬆清香靠近。船似乎開得平穩了,再沒感覺到額頭磕上窗子的冰涼,反而有種溫熱的舒適。
就連放在身前的手也暖和了起來。
這船老大真不錯,他想,知道我們冷,把暖氣開那麽足,好舒服。
頭再一歪,就沉入了夢鄉。
一路無夢,再睜開眼的時候,卻對上了桑思逸的眸子。
兩人的距離很近,林醞的額頭便貼在男人的下頜上。
“醒了?”男人的聲音帶著慵懶。
林醞揉揉眼睛,卻發現船上除了他們,再無旁人。
他扭著脖子看了一圈,再轉回來時,聽見男人溫和的聲音:“參議員和助手回家吃飯去了,約好了吃完飯,到民宿來看今天的石頭,你現在回去嗎?”
“嗯。”林醞點頭,試圖坐直身子,這才發現,自己身上蓋著薄毯,身體則完全窩在男人懷裏。
桑思逸一手摟著他的肩,另一隻手在毯子下,握著他的手。
沒等他覺得尷尬,桑思逸便淡淡解釋道:“看你手冰涼,怕你感冒。”
“哦,”林醞的大腦還是麻的,下意識選擇了先不去多想。
回到民宿,又是一頓大餐,不過這一下午下來,林醞是真餓得狠了,吃什麽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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