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奇唾沫橫飛。
“參議員先生,我們已經多次強調,我們是現代公司,不是私人軍團,不可能用武力征服你們,我們是懷著誠意來尋求合作的。”
“東邊礦場的情況您也應該有所了解,我們提供了大量的機械設備和技術支持,就地培養了一批采礦工程師和打磨切割師,東區礦場現在已經可以自給自足,在國際寶石市場上嶄露頭角,我們隻要求拿到優先采購權,價格隨同市場價漲跌。咱們西區同樣可以複製這樣一條致富之路。”
裏奇說得口幹,可參議員仍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他從公文包裏拿出一疊照片放在桌上:“不要說我是老頑固,你們自己看看,你們在非洲的礦場虐待工人、掠奪當地資源、汙染環境,這還是人做的事嗎?”
說到這裏,裏奇更是生氣:“列腓裏先生,之前您就向我們投訴過,我們也做了調查,這些確實不是我們做的。”
上次談判便是僵在這裏,裏奇一頭燥火,有點自暴自棄地靠上了椅背。
一直沒說話的桑思逸突然問道:“您是怎麽確定是我們的人在非洲做了這些?有直接證據嗎?”
“直接證據?”一說這個,參議員更來氣了,“做壞事的人怎麽可能留下證據。但我找人仔細調查過,他們采礦的手法和你們很相似,領頭的也是一個東方的年輕人,自稱Mr.桑。我有證人!”
桑思逸和裏奇對視一眼,桑思逸打開手機,在方禮朋友圈裏翻了幾頁,找出了陳思祺的頭像。
截圖遞到對方身前,桑思逸冷然道:“讓你的證人認一認,是不是他。”
老人轉發了圖片,片刻後,確認了。
“居然是他。”桑思逸的聲音更冷了。
他是“國王”這個秘密,其實一直保護得很好。但國王是東方人,又自稱“Mr.桑”,和他接觸過的人都知道。
陳思祺應該不知道他是國王,否則以他倆的關係和國王的名聲,他大概率不敢冒名頂替。
但就是因為不知道,他才僥幸利用了這一點,瞅準了國王事務繁忙,沒那麽快查到他,能坑一筆是一筆。
上輩子有段時間,也曾收到過這樣的投訴,他沒有詳細了解情況,隻是調了一支專門的隊伍,隻要聽到風聲就直接過去堵人,幾次下來,還沒有結果,他便和林醞雙雙葬身火海。
這次,既然讓他知道了,絕不會放過。
裏奇了解桑家的情況,拉過桑思逸小聲道:“你這個弟弟怎麽回事?”
“我沒有弟弟。”桑思逸聲音冷硬。他簡單把家庭關係和母親遺囑的事情說給了裏奇,這位老人卻嘩的一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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