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就像有人用勺子翹腦殼一樣的頭疼……
可是我明明昨天才喝了兩瓶啤的,遠遠達不到我平時兩瓶半的水平。
可是頭疼,我想伸出手去敲敲腦子,讓它爭點氣,可是伸不出來。
就好像有人壓著它,也好像找不到我的手了,一點也沒有知覺。
我猛的睜開眼,入眼的是大紅色蚊帳子,應該叫蚊帳子,但是有點不像。
因為我家蚊帳子明明是白色的,還因為我的床根本沒有頂,沒辦法掛蚊帳子。
我轉頭,想去看我的手究竟在還是不在,我努力觸動著它,可是還是毫無知覺。
要是被綁架了,截肢了,他們有沒有給我砍的傷口包紮一下?萬一我感染死了怎麼辦?
我猛吸一口氣,想憑借自己強大的腰力坐起來,不過用力過猛,腿部撞擊床板的聲音還挺大,我確信我聽見了外麵傳來了腳步聲。
“夫人好像醒了,快去叫大夫……”
這是山溝溝嗎?大夫?夫人?
還有這個繡花被子,這床,這裝飾,怎麼瞧怎麼像那種不發達的山溝溝。
我躺回床上了,我明白我肯定是跑不掉的。
我,蘇善文,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娃,小時候被拐,十四歲被拐,好不容易長到了二十歲,就因為在當服務生的時候在換衣間累的睡著了,一睜眼就又被拐了。
好像記得某位大神給咱算過,這一生把自己養的身強體壯的,很難。但是要論見識,那可是豐富多彩。
苦,命運就像一天三頓都吃苦瓜一樣的苦。
我閉上眼睛,靜靜地等待醫生的到來,也許他會以為我還在昏迷,所以不會給我打什麼毒針呢?
聽著腳步聲,蚊帳子被拉開,光照在我的眼皮上,我感覺有人在扒拉我的眼皮,讓我不得不睜開眼看他,一個白頭發白胡子的長發老頭。
他顯然也被我嚇了一下,手上拿著油燈還差點倒在我的臉上。
我懷疑他是故意的。我用清澈又譴責的眼神看著他。
他畏畏縮縮地跪著,“夫人,您醒了,怎麼不說一聲,主公得知您病了,已經在屋外徘徊了許久了。”
旁邊的紮著發髻的小女孩也跟著一起附和,點頭如搗蒜,“是啊夫人,主公說要等夫人醒了,親自來跟您賠禮道歉呢。”
“主公現在還在門外等著,夫人何不現在請他進來?”
我,我,我想笑。
為什麼,那麼好笑?這什麼山溝溝,這什麼封建禮教?夫人?主公?難道這是什麼還沒被國家發現的清朝餘孽?
但是論稱呼好像不是,這又像是我看過的三國裏麵的稱呼。
畢竟裏麵的角色天天喊主公,主公。
那個小女孩見我沒說話,那個大夫朝她使眼色,她慢慢走了出去,估計是去喊那個所謂的主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