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武王很恭敬地朝川王爺點點了頭:“我回來是為了另外的事情,要找北豐,我還不確定。”
“南武王,告訴我們吧。”二哥焦急地不行。
南武王順勢看了看川笙的臉色,她點點頭,於是他開了口:“你們還記得川笙第一次中毒的事情嗎?我是後來聽說的。”
當然記得。
不過,那不是阿琳二人和南風做的嗎?與北豐有什麼關係。
眾人不解,都不接話,等他說。
“川笙托我暗中調查,我便從那時候的事情開始查了。”
“我發現果然有古怪。”
“你們百植坊端點心的丫鬟,不是險些被冤枉了嗎?”
川笙想起那個叫荔枝的小丫鬟,許是感到後怕,沒過幾天就請辭回家了。
“她當時怎麼說的。”南武王問。
“她說心裏害怕,又逢母親生病,要去侍疾。”川荷補充道,因為那丫鬟雖然小,手腳格外伶俐,很得她的喜愛,待她便要親近些。
“那就是了,我找人去查了,她母親在她三歲的時候就死了,哪裏來的母親?”
“那得找到她。”大哥眼神狐疑,眾人皆是一驚。
“她死了。”南武王歎了口氣:“從百植坊請辭的第二天,她坐馬車,要去劉城,路上就遇到了土匪,據說連屍體……”女眷眾多,他就沒往後說。
可憐的女子。
川夫人心裏歎息。
“那這和你去找北豐有什麼關係?”川王爺問。
“黃大生要來京任職了,前段時間他寫了一封感謝信給北豐,被我的人攔下了。”
信裏並沒有古怪,他們二人上次去柳州時表現的素不相識。
光是寫信感謝並不奇怪,可是按理來說,北豐提拔他,他應該感恩戴德才對,他卻連帶著囉囉嗦嗦說了自己家裏的很多瑣碎。
所以他索性帶人來詐詐他。
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
“對了……”川荷想起來了什麼:“荔枝好像有個朋友也在百植坊……叫……沙柳。”
她曾經撞見過一次兩人一起打包了沒賣完的糕點回去,看樣子很是親昵。
“二弟,你快把她找來。”大哥吩咐他之後,他立刻出門去了。
半晌,他將沙柳帶了回來,林月也緊跟其後。
“小姐!你怎麼了!”林月看著虛弱的川笙立刻衝到她跟前去,到底怎麼了?
“沒事,到時候我給你說,現在有話問這丫頭。”二哥將她輕輕從窗前扶起來,讓她站在一旁。
“你可認識荔枝?”川荷得了大哥的示意後問。
“認識,原是一起打雜的,但還沒混熟絡她就走了。”沙柳麵色十分淡定,但膝蓋卻是在微微打顫。
“她死了。”南武王冷冷的看著這丫頭,明顯就是在撒謊。
“不可能……她回老家了……怎麼會。”沙柳麵色驚惶,不像是裝的。
“你知道些什麼,說吧。”川笙覺得有些頭暈。
“她……”那丫頭按下驚慌,狠了狠心,大不了就是受罰,還是說了識趣些,再撒謊,就要惹怒他們了。
“她說有貴人要她做件事,有些風險,但會是她改命的機會,叫我最好不要與她親近,等她事成後會告訴我。”
她雖然不知道什麼事,但和荔枝表麵上卻再無往來,但是暗中看見有個小廝模樣的人悄悄找過她幾次。
自己也留心了些。
“小姐中毒的事她有說過嗎?”川夫人溫和起來。
“沒有,隻是說她害怕待在悅城,想回家,貴人托的事她也不做了。”沙柳回憶。
“還有什麼古怪?”川笙問,這個時候細節往往容易疏漏。
“好像沒有……哦……對了。”
沙柳仔細回憶:“小姐中毒那晚她真的被嚇到了,我好像聽她夢魘,好像是說怎麼害小姐的人那麼多……說猜不透……平時關係再好,也是裝的。半夜起來還哭了。”
“我隻模糊間聽了這幾句…並未在意…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她戰戰兢兢的低下頭,看樣子問不出什麼。
“給她幾顆銀花生先在後院住著,到時候你可敢指認?”川夫人吩咐身邊的婆子後又目光凜然的問她,目光裏有脅迫之意。
“我……可以試試。”她顫著聲音,但她隻是遠遠的看著,並沒有把握。
林月帶著忐忑不安的沙柳,跟著婆子心事重重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