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這是喝了多少啊?”

張道搖晃著腦袋掙紮著坐起身來。

“一群畜生啊!這是給我灌了多少酒?”

“看來不管哪個單位的個人先進獎,獎金都不是好得的,兩千塊錢的獎金這就請了五六千塊錢的客,真特麼無語!”

一想到昨天剛到手的個人先進獎金,還沒暖熱乎呢。

晚上就被一群社畜拉著來就請了客,還額外搭上了不半個月的工資。

想到這裏,張道就不由得想罵出含娘量高的詞彙來。

“少寨主,你醒了!”

張道的話語驚醒了床邊正在打盹的一名小侍女,望著醒過來的張道開心地喊道。

張道聞言看去,隻見得一個一身青衣小繡裙裝扮,五官小巧玲瓏的少女,正站在床邊關切地看著自己。

“我去!”張道隻一眼,第一感覺不是欣賞,而是痛苦拍著額頭。

“一群畜生啊,坑老子就算了,咋還給安排了漢服小姐姐叫起服務?我特麼那麼點兒工資禁得住這個?難怪昨晚一個個,一口一個義父的喊得那麼親切!”

“少寨主,您怎麼了?”少女見他如此,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疑惑問道。

張道索性直挺挺倒在床上,看向麵前的少女問道:“小姐姐,你們這種換裝叫起服務多少錢啊?”

“嗯?”少女疑惑的看著張道,不明白他究竟在說什麼。

“別誤會,我就是怕待會兒沒錢給你的,碼亮出來,我先掃給你吧。”

張道隨意解釋了句,內心不由感歎,這漢服小姐姐還挺敬業的!

伸手便要去摸手機,卻摸了個空。咦?我手機呢?

少女麵色有些古怪地上前,趁著張道翻找什麼,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額頭。

隨後皺著眉頭,喃喃自語道:“奇怪,也沒發燒啊,我還是去找許先生來看看。”

說罷,不待張道反應,少女便提著裙子轉身跑了出去。

發現剛才的少女離開,張道疑惑,“什麼情況,服務費都不要了?”

手機半天沒找到,索性也不急於一時,估計被兒子們藏起來了吧,說不定這會兒幾個兒子還在看自己笑話呢!

忽然間,張道感覺所在四周布置,似乎有些不對勁兒,急忙一頭坐起來四下仔細打量起來。

他這會兒躺在一張看起來款式很老的木床上,被褥下邊墊著的是厚厚的稻草,床邊掛著一圈圍帳。

正對著床鋪的是一張八仙桌,幾把做工看起來很古舊的椅子,正對著門。

兩扇門上以及兩側的窗戶上就是用紙糊著窗格,幾縷陽光透過門縫和窗格落在房屋裏被黃土夯實的地麵上。

張道內心大驚,急忙下床來到門口,哪知才一推開門,整個人頓時傻眼了。

隻見得入眼處,自己所處的房屋外,是一塊寬大的場地。

場地上錯落著諸多低矮的房舍,大部分是茅草屋搭建而成。

房舍中間的道路上,時不時有蓄著發髻的漢子,手持兵器行走巡邏,偶爾幾個行走奔跑婦女兒童,也是穿著古樸的粗布衣裳。

放眼四周,群山環抱。

白雲飄在四周高聳的山頭上。

房屋前有幾級台階,台階前還種著幾株開的正豔的桃樹。

眼前種種所見,卻是讓張道內心泛起滔天波瀾。

急匆匆跑出門,在院中四下查探,可內心的驚訝和不安卻是愈發強盛了。

就在他內心翻湧著驚濤駭浪之時,門外一陣動靜傳來。

張道急忙坐到桌子邊,單手捏著眉心,做出頭疼狀。

進來的是先前那位小繡裙少女,在他身邊還有一名留著山羊胡的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上前衝著張道先是躬身一禮。

見此,張道內心頓時有些緊張,自己該怎麼做?

想了想,學著那中年文士的樣子也是對他回了一禮。

中年文士欣慰地看著張道,“少寨主如今感覺如何了?”

“這,這個,我剛剛醒來,腦子裏一片迷糊,能不能和我說說我們這是在哪兒啊!”張道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小心翼翼地說道。

中年文士與之前的小繡裙少女麵麵相覷。

中年文士對身旁的小繡裙少女吩咐道:“小蓮,你先去為少寨主端碗醒酒湯來!”

“好的,許先生。”名叫小蓮的少女點頭應聲而去。

待小蓮出去後,被稱為許先生的中年文士,轉身笑嗬嗬地近前。

仔細地打量著正在站在桌謹慎地盯自己的張道,緩緩開口。

“少寨主,您此刻感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