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寒風突然呼嘯起來,頓時把屋內的氣氛拉到最高點。
被微風吹動得四處晃動的青龍燭台,油燈裏的火焰時不時地抽動一下。
“十幾年以前,楚當家不顧楚家主母反對,強行把那女人納回家,進門當天就死於非命,七竅流血死在轎子裏。
死因也沒能查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這事情也是不了了之。
後麵,楚家就開始不間斷地出現各種奇奇怪怪的怪事。”
“嗯?什麼樣的怪事?”
“楚家一夜之間,家裏養的牲畜全都死了,甚至還有血液全都被吸幹而死。”
“這...阿公,我有個疑問。”
“嗯,你說。”
“楚家到底是做什麼的?”
胡忠把手上吸完的煙換上新的,這次吸這口大煙,意味深長,比剛才沉重不少。
“楚家自來都是替人卦相,由於有禁忌,但凡有不好的事情,楚家就會盡量阻止,或者想辦法避免。
如此一來,這樣嚴謹的家規導致家裏麵的人,都對這些事情萬般小心。
直到楚當家看上這小嫩妻之後,楚家主母因為發現這女子是極陰的命格,又是個自帶多個刑克的命宮格局,所以是個大凶之相。
要是娶進楚家,估計會導致楚家災難不斷。
沒曾想,楚當家也是個為愛衝昏頭腦的人,這女人不知道以什麼方法把楚當家迷得神魂顛倒,不顧任何人反對,強娶了這女子。
最後,還想了一種極為罕見的怪方法,目的就是為了避免這個命理刑克楚家。
結果,大婚當天就直接死了。”
“極陰,也就是說,這女子還是鬼神惦記的玩意兒,能長這麼大也真是不容易。”
我和喬仁山不由感歎道,心裏不是滋味。
自古女子遇陰命,倒是命運多舛,甚至還要付出比一般女子還要多的努力,這樣才能活下來。
“女子死後,楚家裏有幾位長輩,先是二房的姑佬上吊自殺,死後檢查屍體,眼珠子不知被什麼挖了。
其次是三房的姑佬,死狀與二房一致,後麵就連續死了六個人。
頓時整個楚家的事情,直接傳遍整個鎮裏,鎮上的人整日提心吊膽,惶恐不安,最終有些人因為受不了這種恐怖。
直接連夜舉家搬遷離開鎮裏。
後續接連不斷的死人,楚家找了法事先生來看過,都是搖了搖頭離開的。
直到有一天,一位身穿紅袍的法事先生毛遂自薦,隻身一人前往楚家,說是能為楚當家排憂解難。
這人來了以後,楚家確實逐漸變好起來,再也不曾見過有那種莫名的怪事。”
“紅袍?也是我們這行的。”
“不知道,不過我想應該是,他來楚家的前一天,我就已經離開楚家。”
“也就是,您沒有受到這件事的波及,您為什麼離開呢?”
胡忠這會兒臉色又變得不好起來,長歎一口氣,說道。
“自從那女子死後,我一家老小也跟著奇怪喪命,自此覺得傷心欲絕,便請辭離開呆了很多年的楚家。
不過由於留戀妻兒老小,我沒有走遠,而是在附近不遠處買了農房,自此便安頓了下來。”
“看來楚家的事情,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棘手。”
“後來,楚家為了去去晦氣,就在家中弄堂每逢初一十五,都會請來戲班演一場戲曲,甚至還請了鎮上所有的人前來觀看。
就在大家以為美好的時候,真正的噩夢才逐漸開始。
楚當家與鎮長和鎮上住戶都商榷好,把韋德鎮改一改格局。最終敲定改成以水養運的好格局,看了一個比較中肯的好日子,一些得回避的人。
暫時那兩個月會安頓在一裏外的村子裏,無召不可輕易進入鎮裏。
自此楚家就請了許多工人開始動工,把韋德鎮改成以楚家為中心,向外擴散形成八卦的格局。
不過平時看不出來,得從天往下看。
以吊腳樓的形式落成各路住宅,繞著水運形成一股把楚家托起的水運格局。”
“水運格局...”
若有所思地想著這個東西,似乎以前在哪聽過,就是想不起來。
“怪不得我們進入這個鎮上的時候,都覺得這個鎮上的建築都很不一樣,原來是人為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