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嫻沒有及時回答,而是頓了頓,又給我們夾荷包蛋,說,“注意安全。”
“哎呀,放心好了,你看喬仁山今天不知道被拖進什麼地方,還不是照樣生龍活虎的跑出來給我施加法咒。”我咬著雞腿,說道。
“什麼?被拖進小黑...”楚嫻臉色怪異。“女鬼?”看向喬仁山,眼神犀利。
喬仁山眼神躲閃,假裝瘋狂幹飯。
瞧這模樣,楚嫻心裏就有底,揣測十有八九是真的。
“能不能,給我矜持點!”楚嫻剛想夾荷包蛋給喬仁山,然後又收回來,語氣加重說道。
嚇得喬仁山碗都差點拿不穩,就差倒扣在桌上。
“他也是無奈,好端端地被陰魂拖進伸手不見五指的小黑屋裏,換做我早嚇死了。”我很有自知之明地說道。
“也是,暫且相信。”楚嫻似乎很默認我後麵那句話,態度大轉彎。
我眼眯成一條線,“不是,你幾個意思?”
楚嫻故意轉移話題,夾著菜說,“快吃,等下涼了,最後吃完的給我刷碗。”
一聽到要刷碗,我和喬仁山像是餓死鬼投胎一樣,瞬間就加快速度,不一會兒桌上的菜都被我們吃個精光。
楚嫻手握著筷子,淩亂中。
飯後,漱完口,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愣,想著那位神秘神明的事。
‘這個神明總是在關鍵的時候出現,卻無論如何怎麼也不現身告訴我祂的身份,每次觀落陰隻能看到一身黑灰色的衣服。
其餘的什麼也看不清。
要是這次去處理這件事,祂能再出手幫我一次,那可就真的幫了我大忙。’
翌日,由於白天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們選擇晚上飯後出發,去處理事情。
前往吳湧泉的路途不算遠,還是在村子附近,卻是邊界的位置,隻是這次周圍的鄰居全都搬空,一個都不剩。
大晚上的,周圍居然一個亮燈的人家都沒有。
走在路上,突然喬仁山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直接臉朝地麵撲倒。
“哇!”
“幹嘛?”
“有東西,絆我。”(口吃)
我拿著油燈,湊近照了照,頓時頭皮發麻。
破舊掉漆的神像,已經瞧不出什麼模樣,唯獨能感應到裏麵複雜的神力,以及怨氣侵蝕的氣息。
“這什麼?”喬仁山拿起來問道。(口吃)
“是佛像,看起來,神明應該不在了。”我從他手裏拿過神像,裝進法事包裏,準備帶走。
見我這行為,喬仁山不解道,“幹什麼?”
“銷毀啊,留在這會死人的。”
“哦哦。”
無主神像一旦受孤魂野鬼入駐,就會出來害人,哪怕這個人是來祭拜它的,都逃脫不了死於非命的結果。
法事包上麵有咒文,可以隔絕一切神鬼的靈體,所以放在包裏是最安全的。
剛準備離開,不遠處擺弄著奇怪手勢的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
“是人還是鬼?”
我仔細瞥了幾眼,麵色蒼白,身上穿的衣服還是喪服,說,“陰魂,不像是無主。”
因為,無主陰魂,是沒有喪服這種東西穿的,也就是說,死的時候穿什麼,死後就會穿什麼。
由於道路狹窄,我們不得不與它擦肩而過。
就在我們擦身離開的那一瞬間,陰魂突然開口說話,“乩童老爺,有事想拜托您。”
我愣了幾秒,轉身問道,“什麼事情,你說吧。”
“想要跟乩童老爺討要一件衣裳。”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男陰魂的上下,不解問道,“看你著裝,不像是孤魂,為何要跟我討要衣服?”
“是這樣的,我的子孫全都死光了,沒人能給我燒衣服了。”
聽到這個,心裏不是滋味,毫不猶豫地答應道,“這樣,你去虎爺廟,正好中元節可以去搶食,我給你寫一張信。
你把它放到萬應公的案桌上,廟裏的人看到就會給你燒件好看的衣服。”
“多謝乩童老爺。”
“但,這衣服不能白拿,你得搬進我虎爺廟裏,從此以後,我們給你供給供品與香火,你替信眾完成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