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村長關心。”想到這個,我莫名地感到一陣暖意,是這麼長時間以來沒有的。
“哎呀,傻孩子,謝什麼呀。”村長手裏拿著裝飯菜的盒子,從盒子裏拿出了許飯菜。
嘴裏還一邊搗鼓一邊念著,“你們幾個啊,我遇著你們的時候,就沒個大人在身邊,年紀輕輕的也很不容易。”
“楚嫻家裏人呢?”
村長抬起頭看向我,“她沒跟你說過家裏的事情?”
“沒有,我也沒有問過。”
村長,放好飯菜,頓了頓,說道,“她從小父母就去世後,她跟她的阿嬤相依為命,後麵她阿嬤死之前,又偷偷托付我照看她。”
“看來她也是個可憐人。”我低下頭,聲音越來越小。
“你呢,我看你好像是因為什麼事情,逃過來的。”村長坐下來,倒一杯茶水說道。
“我父母很多年就沒有見到。”
“為什麼?”
“我打小的時候,遇上一個說想要收我為徒的師父,說是找了我很久,想要教我如何起乩。”
“你那師父呢?”
“不知道。發生了一些事情後,我們就分散開了,我也不清楚他是否還活著。”
突然,趙真恍然大悟,說道。“你上次托我打聽的人,就是你的師父吧?”
“對。”
“我覺得啊,人與人之間都是有因果,有緣分。如果因果結束,或者緣分消失,那應該就是沒有了。”
“您說的對,業力在驅使我們形成因果。”
“不過,我想,你師父現在應該也是在找你,所以別操心那麼多,先養好身體吧。”
“嗯,村長說的是。”
隨後,趙真指著熟睡的喬仁山,問道,“這孩子是你的朋友嗎?”
“他啊,他是我們在路上遇到的,他師父說要拜托他到我那破爛的虎爺廟裏,曆練曆練。”
“哈哈哈,看來你們也是緣分吧,那就好好珍惜。”
“沒有,我也很鬱悶,感覺自己幫不上什麼。”
“乖孩子,別想那麼多了,快起來吃點東西吧,你們都睡了幾天了,再不醒來,我就要把你們叫醒了。”
我輕輕挪動身子,從腳放在床下,剛坐著,就聽到喬仁山說,“有...有...吃的嗎?”
趙真哈哈大笑起來,而我一臉黑線。
“沒什麼事,就快起來吧。”
“好...”
喬仁山跟個猴似的,生龍活虎地跳起來,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已經受傷的人。
我一臉懵地看著他,就好奇地問,“你不是有傷嗎?怎麼能這麼歡騰?”
喬仁山不好意思地紅著臉,說道,“皮...皮肉...肉傷,無礙。”
“我明白了,你是對這地方陌生,不好意思起來,所以一直裝睡是吧?”我一臉看穿地說道。
“嗯...”喬仁山點了點頭。
“哈哈哈,行了,快點過來吃吧,等下就涼了。”趙真笑著說道。
於是,喬仁山先行一步,坐在位置上,慢悠悠的我正緩緩地挪動著身體,走過去。
坐下之後,正準備吃飯,就聽見外麵敲鑼吹嗩呐的聲音,還極為響亮,聽那陣仗,應該很熱鬧。
我隨口問了句,“村長,村子裏有人辦事嗎?”
“是啊,前些日子有東邊的那戶人家,談妥了一個婚事,好像是今天就開始要拜堂成親了。”
我仔仔細細地聽著那些敲鑼打鼓的聲音,想來那應該十分熱鬧。
來過村子以後,我就沒見過村子裏辦喜事,於是我一邊吃一邊說道,“要不等下我們也去湊湊熱鬧如何?”
村長聽了,疑問道,“去做什麼,去看這喜事嗎?”
“是啊,村長,有什麼不妥的嗎?我來村子那麼久,從來沒有見過喜事呢。
這不,正好有機會能去沾沾喜氣。”
話音剛落,我突然留意到村長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我當即問了句,“怎麼了村長,是有什麼不妥嗎?”
村長還沒來得及回話,坐在旁邊的喬仁山結結巴巴來了句。
“那...那...是...冥...婚...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