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柏長秋,對吧?”我試探性地詢問道。
聽到我說出這個名字,惡鬼當場停下了動作。
對著我的耳邊則是一陣咆哮,喊道:“臭乩童,你特麼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對於惡鬼來說,名字一旦被乩童知道,就會有被打掉魂體的危險。畢竟,廟宇燒香拜佛的規矩都是,要稱呼其名字或名號的。
感覺到有點小作用,我又繼續哄騙道:“有什麼事情,你跟我說,我替你解決。”
“解決什麼,你們這幫吃供奉香火夙願的,根本就不理解我們這些橫死的。”柏長秋情緒激動地敲打著我的魂體。
對於我來說,那比皮肉挨打還難受,我整個人開始變得暈眩。
“你的怨念太深,再這麼下去,你會進入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更無法轉世投胎。”我說。
“嗬嗬,我都已經死了,怎麼可能還會怕死。”
“那你不想解決問題了嗎?”
柏長秋拿著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開始敲打我的手腳,那種感覺就像是被釘釘子,插入皮肉的刺痛。
頓時我感到我的手腳開始流血。
“解決?不需要。”柏長秋舔舐著自己的灰白色沾著鮮血的爪子,說道,“隻要把你的生魂吃了,到時候,來多少個神明都對付不了我。”
眼看著它根本就勸不住,我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辦法。
“我知道你跟你女朋友的事,我可以替你完成願望。”我再次嚐試忽悠。
暴怒的柏長秋聽到我說這件事之後,逐漸變得緩和起來。掐著我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
“都是她拋棄了我,我...”
“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過問,但是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死的。”
“我來自一個偏僻的小山村,無父無母,吃著百家飯長大。後麵離開村子來這邊找了一份工作,因為這個舊厝比較便宜,我就在這租了下來。
就這樣,我在這裏租住的時間裏認識了一個女孩子,名叫小紅。
小紅善良可愛,我們兩個情投意合,沒過多久就在一起了,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我們非常甜蜜。
她家距離村子不遠,在不遠處的一個鎮上,我們經常約到一個地方碰麵。
就這樣,好景不長,她的父母不同意她嫁給我這麼一個窮小子,千方百計地把我們拆散。
小紅被塞到一個她不認識的人家,也就是嫁給了一個不愛的人。得知情況的我還跑去跟他們理論,結果被他們雇人打個半死。
我拖著渾身傷痕的身體跑了回來,剛回來沒多久就聽到村民說,小紅在結婚當晚上吊自殺了。
心裏難受的我感覺天都塌了,後來我就直接穿了一身紅衣服,在屋子的正中間的房梁上吊死。”柏長秋越說越激動。
聽完這些話,我心裏在嘀咕:該死,自縊也就算了,紅衣加房梁,看來我是救不了了。
“死掉的十幾個人裏有幾個是村子裏請來的道士,這些江湖騙子,能死一個算一個。”柏長秋越說越癲狂了起來。
加大力度勒著我的脖子,似乎是想把我直接弄死在這裏。
“你...我可以給你立往生牌位,也可以替你在城隍爺麵前求情,如果你繼續殺人,怨念會越來越重,到時候整個村子都會跟著你喪命。”
“我可不在乎這些,你們拆散了我跟小紅,我要你們陪葬!”
柏長秋的力道越來越重,我腦子逐漸出現暈眩,身體也變得沉重起來,感覺自己的生魂要被活活的。
像衣服一樣拔下來。
情況危急,再這麼下去,我會被這隻惡鬼,啃食生魂,甚至屍體都不一定能保存,我嘴裏嚐試念起請駕的咒語。
心裏念叨:無論是誰,請神明降駕來幫我。
千鈞一發之際,突然我眼前一黑,眼睛一閉,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湧入我的身體,身體裏一下子充沛了許多神力。
而惡鬼被突然出現的神力護體,彈飛往牆上撞了過去,又摔到了地上。
“執夢深趕奈何渡,湯水一飲了忘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