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提及那兩個字，覺得會髒了自己的嘴。
說到這，錢程臉上出現一絲凝重：“進看守所的第二天，就被人打成重傷，據說最後的結果是成為植物人。”
“是誰？”
顧默年的聲音冷了幾分，竟然有人趕在他前麵出手了。
“還在查。”
“不用了”，顧默年站起身來，走向落地窗，看著那棟僅次於顧氏集團的高樓。
“何瑩已經被取保候審了，找兩個身手好的，在暗處保護林筱。”
錢程心領神會：“明白。”
錢程有話想說，卻欲言又止。
顧默年轉過身來，眼神冷冽：“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麼婆媽了？”
錢程也不再猶豫：“他還是不願意回來？”
顧默年搖了搖頭。
錢程無聲地歎了口氣，現在顧氏集團麵臨著巨大危機，不是說缺了何斌寧不行，但是有了他會更好。
顧默年重新坐回去，雙手揉著眉心：“法務部那邊不要打草驚蛇，他肯定還會有動作。”
“嗯，明白。”
錢程走出總裁辦公室，順帶關好門。
顧默年揉揉眉心，是他操之過急動了何瑩，也低估了何春山這些年的經營，才導致今天的困局。不過他不後悔，動他老婆孩子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
何瑩剛回到家，何春山冷著一張臉訓斥道：“小姑奶奶，別再作了，老實在家待著，聽到沒有？！”
這次為了把何瑩撈出來，他可是舍了不少臉，花了不少人力物力。這些年何瑩胡作非為，給他惹了太多麻煩，要不是隻有這一個女兒，他真想不管她算了。
何瑩卻並不領情，她不以為然的回道：“何春山你吼什麼吼？！你說你是不是故意把我扔裏麵不管我的？以前比這大的事都有，哪次你不是分分鍾擺平，這次卻讓我在裏麵呆了幾個月。”
她惡狠狠地冷哼一聲：“何春山，你真是越老越沒用了！”
聽著何瑩咚咚上樓的聲音，何春山懊惱地猛拍大腿：“天爺呀，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呀！生了這麼一個孽種。”
他以為何瑩至少會安分兩天，但是第二天一早就不見了何瑩的蹤影。
何春山連播了幾次電話都無人接聽，他狠狠地把電話刷在地上，手機四分五裂：“混賬！”
這一邊，何瑩正開著車在一段沒什麼車的路上晃悠，前麵是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開的慢慢悠悠。何瑩心情煩躁，一踩油門撞了上去。
本來車速不快，車距不大，雖然油門踩到底，兩車相撞也不算嚴重。
前車一個帶著墨鏡、穿著針織長裙的女人罵罵咧咧下了車，看著何瑩車窗緊閉，狠狠地拍打著車窗。
“tmd，瞎眼嗎！”
“裝什麼孫子，給我滾出來？！”
何瑩輕輕要下車窗，順手給自己點上一支煙：“撞的就是你，你以為這是你家客廳啊溜溜達達！”
她耀武揚威地看了女人一樣，又踩了一下油門，嘭地一聲，又撞了上去。
“哇哦~哈哈哈哈哈哈哈~”
感受到撞擊，何瑩越發變得興奮，發出瘮人的笑聲。
瑪莎拉蒂的主人摘下墨鏡，不是別人正是林穆筱，看著車裏的瘋女人，她覺得麵熟。打開手機搜索一番，果然是她。
她眼睛骨碌一轉，計上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