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一聽這話猛的被激怒,他的小弟好歹也跟著東躲西逃苟命渡過那麼多小世界,今天卻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裏,死的樣子那麼慘烈,誰知道下一個會不會是他。
他想要活著離開這個世界,他還想重新回到現實世界,他壓抑著怒意問著村長:“不知道村長口中的心思不軌指的是什麼?”
“我兄弟一向老實,昨夜也跟我一起待著,門都沒出去,怎麼可能犯了你們的忌諱。”
村長雙手放在拐杖上,麵對刀疤男的質問也不慌張,道:“昨夜進村前你們做了什麼忘了嗎?”
他幹枯的手放在了悄無聲息的放在刀疤男肩上,那手的溫度在比冰塊還要冰涼,隔著衣物都刺激的刀疤男倒退一步。
刀疤男看著村長的笑,不禁寒顫,他回想起昨夜他們幹了什麼。
他們如前幾個世界一樣一睜眼就到了這裏,荒涼寂靜,空無一人,走了一段時間後遇到了一個渾身濕透的女人,身上的肌膚若隱若現,死的那個小弟起了色心,摸了幾把那女人的大腿。
他本來想去阻止,這荒山野嶺的他們走了那麼久都沒個人,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冒出了一個女人出來,而且渾身濕透臉色蒼白根本就不像個正常人,可是女人看著好像沒有什麼危險性,他也就默認了。
隻是小弟摸了幾下就沒害怕的退後數步,因為那個女人身上的溫度低的根本不像是活人,他的手都被凍傷,緩了好一會才好。
那個女人什麼反應來著,隻是如沐春風的說著要帶他們來這個村子,他思慮許久,與其漫無目的的走著不如跟過來看看。
刀疤臉忍不住質問:“可是他隻不過是摸了那個女人一下而已!根本不至於死!”
姬滿鏡像看sb一樣的看了男人一眼,這人有沒有搞錯,在人家的地盤上這麼說。
刀疤臉說隻是摸了女人一下,姬滿鏡推測那個女人並不是正常人,他們不敢所以沒有對那個女人造成什麼傷害,可遇到的是柔弱的女人他們又會停止禽獸的行為嗎?
答案肯定的是不可能。
姬滿鏡嗤笑,覺著死的太便宜了。
村長聽完他的話恍然大悟:“對啊,不過是死了而已。”
見到刀疤臉又怒又怕,他陰惻惻笑著提醒:“我們村子隻進不出,想要出去,除非……是屍體。”他在提醒男人不要想歪心思,不然死的比更快。
說完他就走了,消失在眾人的眼裏,刀疤臉一臉冷汗,然後暴怒的踹了一腳小弟的屍體,怒斥:“死就死了還要拉我們下水!”
清秀男人眼裏閃過鄙夷,看不慣對方的做法,另外一個小弟則是蜷了蜷自己的身體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深怕刀疤臉遷怒他。而姬滿鏡幾個女人則是沉默,她們現在能得知一個消息,這個村子好像挺護著女性的。
那麼核心人物會是一個女性嗎?會是誰?吳翠花……還是楊再妹或者是那個人還沒出來?
思索了許久也沒思路,姬滿鏡覺得自己好像進入了死胡同,想要出去就得先找到核心人物,可是找到後對方也不見得會放人出去,更別提現在都不知道誰才是核心人物。
姬滿鏡歎了口氣,這裏的人或許不會跟她說實話,隻能看看能不能套出點話來。
村子裏寂靜至極,真是應了它的名字,姬滿鏡沒和那些人走在一起,反而去了河邊,晚上不能出來,那白天就去看看。
白天的河水是正常的,緩緩流動,發出叮咚的聲音,清澈見底的湖底還有幾條小魚順流而下,她試探的把手伸進去,冰冷徹骨的寒意席卷全身,她連忙退了出去,手在短短幾秒就已經凍的通紅。
果然是怨氣集聚之地,從內心深處就能感受到那莫大的怨恨和深邃的殺意。
姬滿鏡見找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就離開了這裏。
回往吳翠花家裏的時候,她看見了一座莊嚴肅穆的祠堂格外引人注意,這是村裏為數不多的青磚瓦房,占地麵積很大。
看著周圍沒人,姬滿鏡有點心虛的跑了進去,一進去就見數百坐整整齊齊的牌位被供奉在台子上,煙火繚繞,受著供奉。
姬滿鏡輕步走上前,眯了眯眼飛快了掃了一眼牌位上的名字。
吳傳家、吳傳宇、吳守業、吳守名……
一目十行看下來,都是吳姓的人,姬滿鏡覺得奇怪,楊再妹姓楊,可這上麵並沒有一家是姓楊的,如果是別的村子的那是入贅到烏仁村嗎?姬滿鏡猜測到,不過她很快就否決了,入贅的話楊再妹就應該姓吳,而且大部分的農村信奉大家長製度,哪怕窮死都不可能去做入贅這麼否認父權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