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徒步了半天後,黎笙遇到了一位過路的車夫。
他現在很狼狽,灰頭土臉,衣服也變的破破爛爛。金鵬依舊昏迷不醒。
車夫要去璃月港,他載上了這兩位少年。
直至入夜到璃月港,黎笙意外的撞見到處閑逛後準備回去的浮舍。
五夜叉之首,騰蛇大將。
他看著黎笙,又將目光看向了他背上的金鵬,情緒憤怒。
“誰幹的?”
黎笙搖頭回答,“我不知道,先通知摩拉克斯吧,他睡了很久了,搞不好會出什麼狀況來。”
最近難得清閑幾日,帝君他正巧去絕雲間拜訪仙人而不在璃月港。
浮舍立馬動身,一眨眼便不見了身影,沒法,黎笙背著金鵬往自己屋裏趕,將人安頓好後才為自己洗漱一番,便在床邊守著。
就這樣,黎笙在床邊守到太陽落山。
金鵬出事是誰也沒有預料到的。
摩拉克斯來的時候,那雙極具威嚴的金眸倒映出濃厚的代表不祥的血紅色縈繞在金鵬四周,濃的要凝出實質。
大概是累了,黎笙睡著了,摩拉克斯開門的動靜太大將他吵醒,他才注意到空氣裏的詭異。
“業障的程度已經濃厚到這般程度了嗎?”
摩拉克斯身後的女人臉色凝重。
浮舍慌張的進門就看到這副景象,緊張的都提到了嗓子眼。
摩拉克斯卻緊皺著眉。
他看出來了,對金鵬使用的這個權柄的能力,他曾深有體會。出自那將金鵬視為傀儡的夢之魔神莉莉絲之手。
業障帶來身體的折磨,而夢境會讓他徹底陷入癲狂。
他隻能強行用神力介入,讓金鵬不再做夢,便去了荻花洲。
那同時也是莉莉絲隕落的地方。
房間裏,隻剩一人一仙一夜叉大眼瞪小眼。
“那位是留雲借風真君,擅長機關之術。”浮舍道。
黎笙看了過去。
似乎是感覺到了黎笙的目光,留雲借風看了過來,板著一張教導主任式的臉。
黎笙:好可怕d(ŐдŐ๑)
但他還是硬著頭皮打了聲招呼。
“你好,我叫黎笙。”
留雲借風點頭示意。
空氣再次陷入寂靜。
半晌,黎笙看到了金鵬的手似乎是動了一下,不等他察看,和璞鳶先一步刺穿他的左肩。
好…疼,好疼!
鮮血順著槍身滴落地麵,金鵬一雙金眸卻變成了暗紅色。
摻雜了墨色的風元素,那抹黑似乎被剝離了幾絲,讓那股青色幹淨些許。
突然,房間內刮起一陣狂風,和著鵝毛大雪,溫度驟然下降,無數冰針凝結在半空,紮進了金鵬的身體。
在場四人,僅有留雲借風沒有遭到波及。
金鵬又暈了過去,手上的和璞鳶被收回了元素空間內。
黎笙肩膀上的窟窿還在流血,滴在半空悄然結成細小的晶瑩,滴在地上摔成水。一個拳頭大小的傷口,被捅爛的骨頭快速愈合發出脆響,爛肉脫落,新的皮前赴後繼包裹,直至看不到一絲痕跡。
足足一盞茶的時間,這極具衝擊感的視覺盛宴讓浮舍和留雲借風一陣輕一陣白。
“黎...黎小弟,你還...好嗎?”浮舍忍下胃內翻湧的惡心,問道。
他從未見過這種場麵,即使是在戰場,那種活死物僅僅是化成肉泥而已。
黎笙並沒有說話,他搖頭,一言不發看著暈倒在地的金鵬。
金鵬的襲擊太過突然,在場幾位無一例外都繃著警惕的弦。
浮舍叫來了剩餘的幾位夜叉,兩兩守著金鵬防止他的業障再次發作。
摩拉克斯回來了,他聽到浮舍的報告不免憤怒又頭疼起來。
他剛才得到消息,海裏的那位戰敗魔神又不安分起來,防衛外海的千岩軍幾次偵查都會注意到有海生物活動的痕跡,甚至在晚上還能捕捉到海生物的身影。
頗有一副探查的意味。
他隻能皺眉心想:嘖...真是煩燥。
“我去了荻花洲,那裏的魔神殘渣已經可以化成實體了。但好在不算麻煩,但也費了點力氣找到莉莉絲隱藏的骸骨。”
摩拉克斯坐下來喝了口茶道,
“考慮到其特殊性,我也隻能用鎮石將其鎮壓並封印。剩餘的完善工作我便交由七星去完成。”
鎮石占地至少半裏,足以在上方建立一個民用性據點來掩人耳目。
而且荻花洲還處與蒙德交通的重要商道,修一座供人休息的驛站也沒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
似乎還可以用作基底,一舉兩得。
“若是奧塞爾還想做些什麼無謂的反抗,我也不介意以他的性命為這場最後的較量畫上句號的。”
摩拉克斯說,那雙金眸泛著光,其威嚴不可置疑。
但眼下,最讓人緊張的還是反態的金鵬。
黎笙抿嘴,默默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