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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淅瀝瀝地下著。
少女披著雨衣踱步在安靜的街巷,她抬起帽簷,看著遠處烏雲密布的天空。
“……”
“力量在消失啊。”
周遭的變化伊勢悠奈全都感受得出來。死氣正在逐步侵蝕這個不存在的世界。
“果然,就連『書』也做不到啊。那個老東西還把它吹的這麼神……”
“畢竟創造一個世界可不簡單。”
伊勢悠奈瞳孔右移,一個和她一樣披著雨衣的纖瘦身影出現在身後。
“你是誰?”
“這句話該我問吧,喜歡擅自闖入別人世界的異界小姐。”來者聲音聽起來也是名少女,她雙手環臂,“你是誰,為什麼頻頻出現在我的世界裏?”
“你的世界?”伊勢悠奈覺得好笑,“如果沒記錯,這個世界有它自己的主人吧。”
“而且,我是誰,你不是應該清清楚楚嗎?”
“別忘了,你是神祇家族的伴生物。”伊勢悠奈語氣平靜地仿佛在陳述一個事實,“『書』……不,準確來說,是『書』一部分碎片的化身。”
雨衣少女輕笑一聲,語調歡快了起來,像一隻被逗弄的小鳥。
“可以啊,看來神祇家族的神子還算有點本事。但是可惜,就算你再聰明,也改變不了你的悲劇。”
“神祇家族,隸屬於神明的組織,神聖不可侵犯,但在這千篇一律中卻誕生了一顆奇跡的新芽……”雨衣少女臉上掛著微笑,“告訴我,小夢蘿,你真的是神明嗎?”
“不然呢?”伊勢悠奈攤手,“不過是與不是沒那麼重要吧,神隻是個噱頭,半神也一樣。”
在她眼裏,與其說神,不如用非人類或者怪物來形容她更貼切一些。
“你的想法太天真了,不過回答得也不錯嘛。”雨衣少女走近,頭頂的雨聲漸漸小了,隻有她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問了你這麼多問題,作為回報,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伊勢悠奈,夢蘿……乃至整個神祇家族,都是一個巨大的謊言。』
等伊勢悠奈再轉過身時,雨衣少女已經消失不見了,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伊勢悠奈側身,若有所思地望著無聲的雨境。
虛影嗎……
是『書』帶來的警示,還是鬼魅的欺詐?
不過,這也隻是一個小插曲罷了。不管出於何種情況,她此行來隻有一個目的——
伊勢悠奈摘下帽簷,銀白的長發散落,雨滴的衝刷使其更加亮眼,黑色異能光顯現,繁複花紋的刀刃出現在手中。
“異能力——【時空失控】”
刀光轉瞬即逝,喧囂的雨聲在一瞬間停滯,眼前的情景像玻璃一般破碎,殆盡。
這一次,雨終於不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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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該消亡了。”
首領宰立於港黑大樓的頂部,俯瞰著千瘡百孔的城市。夜風颯颯,纏繞在他脖頸上的鮮紅圍巾似乎成為了奪命的繩索。
他無路可逃,也不想逃。
青年骨節分明的手鬆開,一張看不清人臉的相片飄飛,像鳥的翅膀一樣隨風飄落。大衣裹挾著瘦削的身影,他的生氣在快速流失。
該結束了。
聽見身後傳來的紛亂步伐,首領宰以一種幾乎悲憫的神情轉身。
“首領!”
“不要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