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音嚇得忙跑出去找人去叫醫士,醫士來了看看說道“大汗不必擔心,王後斷了三根肋骨,胳膊又骨折了,那麼多骨頭斷裂肯定會疼的受不了,這很正常!”
“甚叫正常,本汗不要我的王後受此痛苦,說——用什麼藥能讓她減輕痛苦,本汗去找!”
“大汗,不管什麼藥對身體都有一定的傷害,在下可以開些給王後暫時止疼,但不可常用,還要靠她的意誌力慢慢恢複!”
“快些,先少用些!”
醫士點頭,吉布哈跟著醫士出去,寶音看著餘音疼的咬緊牙關,急的抓耳撓腮,一遍遍給她擦拭額頭冒出的冷汗,好容易等吉布哈把藥端來,寶音摸了摸碗有些燙,他用小勺快速攪動,好一會才吹的有些溫,寶音再次輕輕托起餘音頭放在自己身上,一勺一勺自己先嚐了再給餘音喂進去,許久餘音才好了一些,又昏昏沉沉睡過去,好在一夜餘音再沒叫過疼,寶音心裏好受了些!
早晨,吉布哈端來些粥,寶音給餘音喂進去小半碗粥,餘音依舊昏昏沉沉睡著,興許肚裏有了食物,又休息了一碗,餘音睡得要比昨日安穩些!
吉布哈輕手輕腳走進來,輕聲說“大汗,您也出來用點飯吧!您一夜沒合眼,再不用點飯食,會吃不消的!”
“本汗沒事!”
吉布哈腦筋一轉,“大汗,您這樣熬著,萬一累病了,誰來照顧餘小姐,您還是用點飯食吧!”
寶音看一眼吉布哈,想了想點頭道。“端進來吧,本汗在這裏用。”
“嗻!”吉布哈趕緊出去,不一會端進來一些飯食,寶音草草用了些,又讓吉布哈端了出去。
吉爾格勒進帳請大汗示下,讓那些姑娘們親眼所見,斬殺那十二將領,並征求姑娘們的意願,願意留下來的與那欽族民一樣,不再是奴隸身份,不願留下來的,每人給了她們五個金餅,叫手下將她們送回到白胡城附近,讓她們自行回去,寶音聽後並無異議讓吉爾格勒自己看著辦!寶音衣不解帶,不眠不休守了餘音三日,熬的眼睛通紅,實在撐不住,便趴在餘音枕邊小眯一會,迷迷糊糊寶音感覺手中緊握的那隻手使勁往回縮,寶音本能的將那隻逃脫的手抓回,睜開眼睛和餘音大大的眼睛咫尺相對,寶音欣喜的一下子清醒過來。
“音兒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寶音激動的抱著餘音的臉使勁親她的額頭,餘音皺眉“嘶!”一聲,剛伸手推,寶音趕忙鬆開“弄疼你了,我不好、是我不好。。。對不起音兒,我太高興了!”寶音高興的雙手不知放哪裏才好!
“來人——來人,叫醫士過來!”寶音忙不迭的喊道!
“嗻!”吉布哈答應一聲。
“音兒你終於醒了,我好怕你再也醒不過來,好怕你離開我,我隻有你了——你知道嗎?我隻有你了!”寶音捧起餘音的手,開心的親吻著,眼淚止不住撲簌簌落下來!
可餘音再次將手從他的手中用力抽出,驚恐的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寶音以為自己捏疼了她,或者音兒在害羞,雙手舉起忙不迭的道歉:“對不起音兒,是我不好,我不好!”
可很快他察覺到了餘音的不對,餘音看他像看陌生人一樣,眼神充滿恐懼和戒備,他試探著再次慢慢靠近,餘音極力往後縮,不安的防備著他上前!
“音兒,你怎麼了?我是寶音啊!”
餘音依舊不說話,隻是看著他!吉布哈領著醫士走了進來,寶音忙招呼他“醫士,你快來看看,音兒她怎麼了?她為何不認識我了?”
醫士站定,並沒走上前去,他觀察一會,發現餘音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著警惕,心下了然“大汗,餘小姐因為經曆了巨大的精神刺激,才使她對周邊事物充滿警惕,恢複起來有些難!”醫士搖頭。
“隻要有一點希望,本汗都不會放棄,醫士你說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