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音出門顧不得牽馬就直直往東跑,西吉爾去牽馬,吉布哈跑著去追!
雖說越往東越繁華,如今卻也沒多少人,寶音跑了一段果然看見東陵閣三個大字的鋪子,門前有幾個夥計打扮的人,正在與上門出貨的本地打扮的人說著甚。
寶音緊走幾步到鋪子門口,抓住一個站在旁邊看的小夥計急切問道:“小夥計,你們東家在嗎?”
小夥計看看寶音“客官可是來出貨的,在這等等便好,我們東家並不管這些雜事!”
“本。。。我不是來出貨的,是找東家有急事!”
“有急事?你是誰,從哪裏來?甚事找我們東家?”
“我從酈都來,內地急事!”
“酈都?是酈都商號有事嗎?你可真來巧了,咱們東家本來已經走了,是昨日又回來的,你等著,我給你稟報去!”小夥計說完,轉身進了鋪子,往後堂跑去。
不到片刻,小夥計急急忙忙跑了出來,“東家在後堂正屋等二位,進去吧!”
“一會還有會一個人找過來,我們一起的,麻煩小夥計幫忙招呼一聲!”
“行,我知道了!”
寶音和吉布哈走進鋪子,鋪子裏夥計點頭衝兩人示意,指引他們往後堂走去。後院並不大,收拾的卻井井有條、幹淨清爽。
兩人到正屋,看見門口站立青衣布衫普普通通一中年男子,那人看見寶音二人,通報一聲說:“人到了!”
“叫他們進來吧!”屋裏傳出一聲清脆細嫩少年聲音。
寶音和吉布哈掀開暖門簾走進門去,正衝門口是一張刻有精致如意花紋的紫檀木方桌,一邊一把也是上好紫檀木如意花紋椅子,左側椅子上懶洋洋斜依著一位年紀不大,白衣華服少年,這少年長得清爽秀麗,皮膚白皙嬌嫩,幾乎吹彈可破,隻是此刻很沒有精神,柳眉靜臥、長睫下一雙黑亮的眼睛如剛睡醒的慵懶貓兒半眯著疑問的看著走進來的寶音兩人“你們是酈都商號過來的?怎麼還追到這兒來了?酈都出甚事了嗎?”
寶音還沒等說話,少年頭歪向另一邊又仔細審視寶音幾眼:“你們不是東陵閣的人?”話音剛落,暖簾忽然掀起,門口那位中年男子已然站在寶音身邊,身手之快,連寶音都不得不咂舌,人真不可貌相。
“婁東家說的沒錯,我們的確不是東陵閣的人!”寶音鎮定自若,並無慌張。
“你們從酈都來?”
“是!”
“是遇到麻煩了,要東陵閣幫忙?”
“婁東家真是聰慧過人,在下的確遇到了難事,想找貴閣幫忙!”
“同為關內人,相幫是理所當然,說吧需要我東陵閣做甚?隻要不是殺人搶掠的作惡之事,我東陵閣都可盡力相幫!”
“在下來找婁東家打聽個人!”
“打聽人?這簡單,說吧,打聽誰!在這峎關就沒有我東陵閣不認識的人!”少年來了精神,直身坐起,使勁閉了閉眼睜開,那大眼睛神采跳躍的看著寶音,又仔細看了看寶音:這男子長的還真是標致,白皙的皮膚,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臉,劍眉下一雙狹長丹鳳眼,紅潤的唇,每一處都顯著不凡的高貴和優雅,世間居然還真有男子長得如此好看!
“前些日子,婁東家可曾買過一個關內女子?”寶音也盯著少年眼睛看他。
“女子?”少年收起心神,重新坐好,換一種警覺的眼光看著寶音,“你是那女子何人?”
“這麼說,婁東家真的買過這個女子?”寶音心中暗喜。
“你還沒回答我!”
“我。。。我是她哥哥!”寶音稍稍一頓。
“哥哥?”少年一隻腳後跟抬起,有節奏的顛著腿,悠然自得的審視寶音!
“是!”
“你撒謊,哥哥還需要想嗎?”少年停住顛動的腿,傾身說道。
“在下在擔心,妹妹的處境!”
“如今我不想告訴你了!因為你-撒-謊-了!”少年一字一頓看著寶音眼睛,兩人眼神一番相交,寶音頹然敗下陣來,眼神溫和唇角微起“不好意思!在下是說謊了,她是在下未婚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