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沒事!聽說軒親王此人做事從不拖泥帶水,行事為人口碑都很好!人家都說南盛朝起義也是軒親王一力促成,他跟隨皇上四處走鏢,所到之處百姓民不聊生,哀鴻遍野,實在心下不忍,才提議皇上建立一個為百姓謀福祉的王朝,他說這樣才能四野太平。有如此胸懷的人,肯定錯不了!”
“睡吧,夫君,不用擔心,我們慢慢等!”
“我回來就是給夫人報個平安,不能留下,夫人莫要擔心,不要怕,無論襄王做什麼都不怕,我一會去凡邕那裏,等襄王出城,為夫定要把江城翻個天!”
無論世界如何變化,月亮都會安安靜靜西方升起,東方隱去!當東方那一抹紅再次出現,下了大半夜雨的江城,空氣清爽的聞著都有涼意,街邊的狗趴在自家門前還睡著,有人經過,便會抬起頭吐出舌頭,哈幾口氣,人走遠了又趴下。城門剛開,兩位打馬疾馳的軍爺從街上匆匆跑過,有看見的紛紛問,“哪裏來的?”
“發生什麼事了?”被問的人搖搖頭,又開始忙乎手裏的活計。
襄王府門口家丁正打開府門,看到兩人兩馬疾馳到府門口,剛要開口問,來人已翻身下馬,衝著開門的家丁說道:“請稟告襄王殿下,酈都旨意到了!”家丁一聽回身就往府裏跑。
襄王寇忠義此時剛剛起來,正在漱口梳洗,聽見家丁跑著進來報:“王爺,酈都來人了!”
“還真來了!”襄王一怔,低頭繼續洗,洗完才抬起頭說:“將人請進正堂,本王馬上過去。”
“是,王爺!”家丁又匆匆跑出去。
襄王妃捏住他的扣子邊扣邊開口問道:“王爺知道酈都會來人?”
“婦人休要多問!”
襄王妃白了襄王一眼,咕噥道:“大早上,這麼大氣性,我又沒惹你?”說完鬆開他的衣衫扭身就走,不再理他。襄王也不吱聲,叫來侍女將他衣袍整理妥當,這才大步向正堂走去。
來的兩人均是褐色窄袖直身朝服,腰間月白祥雲紋腰帶,黑發束起,以小冠固定,身形精壯,此刻屋中垂手站立,正目不轉睛看著門口,襄王一進門,兩人一起躬身向襄王施禮道:“王晟、祁聰見過襄王!”
“免禮!兩位遠道而來,辛苦了!”
“王爺說笑了,為皇上辦事,榮幸之至,怎敢說辛苦!”
襄王大搖大擺坐上正坐,王晟、祁聰依然站著,襄王也不說賜座,隻拿起一把折扇輕輕扇兩下,問道:“皇上差二位來,可有事? ”
廢話,沒事咱們跑那麼遠來,可是想歸想,二人不敢說啊,王晟拱手說道,“王爺,皇上念及跟襄王兄弟情誼,特囑咐在下,請襄王不必跪接聖旨,直接讀給王爺就好!”說完從懷中拿出聖旨,問道:“王爺,在下現在讀給王爺聽。”
“不必,擱這吧!”襄王手都沒動,下巴抬了抬,示意放桌上。王晟頓了頓將聖旨放下,後退兩步再次站定,拱手說道:“王爺,皇上還有幾句話,要在下口述給王爺聽。”
“哦,說吧,本王聽著!”
“咳!”王晟清了清嗓子,學著皇上的口吻:“朕跟忠義手足情深,多時不見,非常想他,公主也到了議親的年紀,公主若出嫁了,再相見不知何時,讓忠義夫妻務必來酈都一趟,以敘兄弟、兄妹姑嫂之情。恰元辰東部平亂去了,酈都空虛,忠義若此時在酈都對外也是一種震懾!”
“哦,軒親王平亂去了?”
“是,前天,下官來那天走的!”
“好,容本王安排一二,明日給你們消息,毛用,帶二位下去休息,好生招呼,莫要怠待了!”
“是!王爺。二位跟我來。”毛用領著王晟和祁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