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察?偵察需要一個步兵團的兵力嗎?那有五千人吧,需要這麼多偵察兵嗎?”張一平冷笑地質問道。
“澳大利亞這麼大,五千人灑下去,就像沙漠裏的水,一下子不見蹤影呢。” 胡叢甫狡辯地說道。
“五千人,隻要運用得當,已經能夠撼動澳大利亞的穩定了。”張一平說道,他深思了一下,“看來,對英國人要采取另外一套方案才行。談判恐怕已經行不通了!”
“對英國人,咱們隻能夠往死裏打,絕對不能夠跟他們和談,更加別有什麼豈求…”胡叢甫說道,“我還是覺得,咱們借德國人的軍艦用一下,關他們英國人什麼事,他不讓路,咱們就打到他們讓路為止,有什麼好談的。”
“這些先別說吧,我們先說一下登陸澳大利亞的步兵團,他們現在還好吧?那邊的機場弄好了嗎?空軍什麼時候可以進駐?”張一平一連串地問道,事到如今,他也隻好先處理好澳大利亞的事情再說。
“萬事具備,隻欠東風,隻要你點一下頭,一切就能夠就緒。” 胡叢甫說道,“機場和相應的設施已經準備好,我們打算從越南金蘭灣和新加坡的空軍基地抽調兩個中隊的飛機進駐東帝汶,這樣就能夠壓製海上英國的幾艘軍艦,隻要將一個師的步兵送上岸就行了,除了彈藥之外,其餘的物資都可以在澳大利亞當地補給。”
“將金蘭灣的空軍基地的飛機轉場就行了,新加坡的就不要動了。”張一平說道,“越南的局勢比較穩定,金蘭灣沒有那麼重要了,而新加坡則重要得多。”
張一平狠狠地將胡叢甫訓了一頓,然後又不得不替他補禍,安排了一下之後,將胡叢甫趕出去,胡叢甫雖然被教訓,但卻達到了他的目的,也不把張一平的教訓放在心上,心思已經飛到澳大利亞去了。
胡叢甫擅自的行動,再一次打亂了張一平的計劃,一個步兵團出現在澳大利亞,很快會被人發現。然後英國人必定會做出強烈的反應,到時,他們一定會對公海艦隊通過英吉利海峽的事情橫加阻擾。
當然,張一平也不是沒有牌可以打,他甚至可以在歐洲部署更多的戰鬥機和轟炸機,對倫敦進行威脅,迫使英國人讓步。
毫無意外的是,這樣會拖延時間,可能迫使張一平將對日本動手的軍事計劃向後推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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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萬裏之外的英國倫墩,一戰的創傷依然存在於這個城市的每個角落,它存在於城市建築上麵的硝煙痕跡,它鑲嵌在街道匆匆而過的人們的眉宇之間,揮之不去。它也附在年輕婦女臉上尷尬憔悴的笑臉的皺紋裏,她們的丈夫和兒子消失在那場地殘酷的戰爭裏永遠不會回來,但是痛苦卻伴隨她們的一生。
在首相的辦公室,首相安德魯?博納?勞的辦公桌上放著一份簡報,簡報的內容首相大人已經看過,看過之後,首相大人輕輕歎出一口氣,然後凝望窗外,像個冰雕一樣一動不動。
窗外,寒鴉在盤旋,單調、清晰地呱呱叫著。它們在白色的鍾樓頂上盤旋,就象在一頭死獸上空飛繞一樣。廣場上是一片新下的、泛著紫光的白雪。行人稀疏,偶爾馳過一輛華貴的馬車,在雪地留下幾道黑乎乎的痕跡。
海軍大臣走進來,站在首相的身後,遲疑了一陣,見首相沒有回應,才打破沉寂,說道:“首相大人,我建議召開一下內閣會議,討論一下這一係列將影響帝國的重大的事件。”
“最困難的時期已經過去,沒有誰能夠影響帝國的重新稱霸地球,中國人算什麼,他們甚至沒海軍,但是帝國的海軍卻是世界最強大的。” 安德魯?博納?勞宏亮地說道,“不過,我同意你的意見,召開內閣成員會議,共商事宜。”
“那麼,您認為什麼時候合適?首相大人。”
“早一些吧,就下午三點。”首相大人看了看牆上古樸的擦拭得鋥亮的掛鍾,掛鍾的鍾擺正在有力地健康地擺著,像一個年輕人強壯有力的心髒,象征著整個帝國強大的生命力。
在內閣會議上,內閣成員都收到了像早上首相大人一樣的簡報,上麵有三個內容,都與中國人有關。
第一是,中國人有意租借被英國海軍困死在軍港的德國公海艦隊,要求英國海軍在公海艦隊通過英吉利海峽的時候,給予放行。
第二是,中國人企圖在英吉利海峽對岸的荷蘭建立一個空軍基地,部署先進的大型轟炸機,這個空軍基地距倫墩隻有不到五百公裏。嚴重地威脅著倫墩甚至整個英國本土的安全。
第三個就是:中國國防軍南方集團軍的一個步兵團五千人已經偷偷地在澳大利亞西北海岸登陸,將嚴重威脅澳大利亞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