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環這一帶夜晚是燈火通明的,處在繁華的市中心, 右麵一條河淌過。
高樓大廈的燈是五彩斑斕的,倒映在河麵上,點點波花推動著光影。
江環是大部分上層圈娛樂交友的地方,聚集在這裏的人不是高官達貴,就是富家公子或繼承人掌門人。
其中最有名的一家酒店,就是沈家大少爺在這裏開的清歌。
一時間,所有在A市的少爺小姐們都去他這裏喝酒唱歌。
也不乏有上市公司的老總和一些想要攀上枝頭的人進入清歌。
這家酒店的老板沈家大少爺,是現在A市頂級豪門沈家的第一繼承人,是商場上叱吒風雲,呼風喚雨沈家人。
清歌店內燈光昏暗,音樂震耳欲聾,年輕人們扭動著身軀,手中的酒灑落。
上麵的二樓反觀與一樓是完全不一樣的,充滿了滿滿的應酬之感。
裝修是用大氣的金色,華貴無比。
一間隔間裏,一個男人躺靠在沙發上,眼睛半眯,挺高的鼻梁,嘴唇是淡淡的粉色。
骨相是具有極其有攻擊性的西方骨相,但皮相卻是柔和的東方皮相。
黑色的襯衫領口大開,裸露出大塊冷白色的胸膛,一條銀色的項鏈吊在脖頸上,裝飾著。
一身優雅華貴,卻又摻雜著幾分不羈的野氣。
像一頭危險的獅子,隱在暗處,隻等獵物出現,咬斷獵物的脖頸。
“來來來,今天咱們沈大少爺好不容易心情頗好,來請我們喝酒,多喝些啊。”
“沈哥報銷,不用給他省啊。”
沈域的好友林海州替沈域招呼著邀請的富家少爺們。
林海州一時間是有些無語的,這些在場富家子弟都是在家族之中的小輩,沒有實權沒有財力。
他是實在是想不到沈域要去討好這些人的原因。
富家子弟們雖然沒有什麼大智,但他們也清楚沈域的不正常。
要是想和他們家族聯係,直接找他們家族的繼承人和掌門人又不是不可以。
畢竟在A市沒有哪一個家族敢不給沈家麵子的。
一個頂級家族的繼承人在國外待了十幾年,一回國就開了一個酒吧,還整天和一群混吃等死的富家子弟混在一起。
怎麼想怎麼不正常。
“州哥,沈哥這是怎麼了,來這這麼久,滴酒不沾啊。”
楚江韓偷偷看了一眼獨自坐在角落,依舊存在感滿滿的沈域,攬起林海州走到陽台,壓低聲音。
“不知道,鬼知道他怎麼了。”
“說好一起喝酒,結果他還喊了那麼多人,還是一些在家族裏地位輕飄飄的。”
“他就算是想找有權有勢的人 為自己以後的繼承沈氏,倒也找不上他們這些吧。”
林海州打掉楚江韓靠在他肩上的手,拿起酒杯一口悶下了。
楚江韓聳聳肩,兩手一攤,“你看看,你也不知道,所以沈哥到底想幹嘛?還要我們替他招呼。”
臨近深秋,溫度降了不少。
寒冷的風吹得楚江韓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並沒有進去,反而看了一眼林海州。
好兄弟要有難同當,才不是他不想進去應付人。
見林海州右手端著空了的酒杯,眺目著遠方。
冷得抿唇,和林海州繼續站在一起。
沒人招呼的富家公子哥們,也沒有幾個去找沈域,自己喝自己的,自己玩自己的。
沈域骨骼分明的手敲打在皮質沙發上,一下又一下,有著規律。
“小五,查看一下,薑玹還有多久到,我都要坐廢了。”
從開始到現在,沈域全程就是在這裏坐著,一動不動,其他全靠混跡在京圈多年的林海州和楚江韓。
林海州是林家的旁係的公子,雖然不是直係,但也受到不少來自長輩們的誇讚和青睞。
楚江韓是楚家大少爺,和沈域一樣是一位妥妥的頂級家族的繼承人,是一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花花少爺。
小五的靈體形態是一隻冰藍色的小貓,穿著一件休閑感十足的小衛衣,還戴著一個金色的半框眼鏡。
小五的小貓爪在鍵盤上敲敲打打,不一會兒,在沈域的靈識裏響起聲音。
“反派大佬已經抵達酒吧門口,還帶來了好多保鏢。”
沈域眉毛輕佻。
這麼快。
清歌一樓。
大門被人從外麵打開,首先進來的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男人眉眼生得很好看,五官精致到無可挑剔,西裝革履穿得一絲不苟,唯一的缺點就是他的腿站不起來,是一個殘廢。
薑玹眼色淡淡,沒有生氣,望向這吵雜的酒吧內,好看的眉不禁的微微擰起。
身後推輪椅的特助,把薑玹停在了門口,俯身低頭在薑玹的旁邊說:“九爺,就是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