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澳大利亞後,紀舒雨表現的和常人無異,在職場還是那麼的雷厲風行,但當她自己獨處時,她又脆弱的如同瓷娃娃般,好似一碰就會碎。
從上次吃完飯回來,他們就徹徹底底的斷了聯係。
“小魚,你都回來半年了,和陸辰一次都沒有聯係過嗎?”沈風眠問。
紀舒雨翻文件的手一頓。“沒有。”
“哦,我聽說陸辰好像有女朋友了,是他大學同學,兩人好像要訂婚了。”沈風眠拿出手機給她看了照片。
“嗯,很般配。”
紀舒雨此時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心髒一抽一抽的疼。
她站在落地窗前,過往的回憶猶如走馬燈般一幕一幕的出現在她麵前。
熬到下班,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
不知怎的,紀舒雨現在很想把陸辰千刀萬剮。
她起身,猛的把陸辰給她送的那些禮物砸了個幹淨。
她看了看被自己砸的滿目瘡痍的房間,一股寒意湧上心頭,她想,她恐怕要永遠瘋狂了。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緩緩蹲了下來,抱住了自己,也不知在房間裏呆望了多久,直到她聽到自己的嗚咽。她也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哭了,反正她覺得這個聲音很讓自己膽戰心驚,她急忙緊緊的抱住了自己。很用力,很用力。在一片狼藉中,她就這樣無聲地碎裂的痛哭著,不知何年何月,天昏地暗。
她此時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隨風而飛。
很久,紀舒雨才緩過神來。
她趕忙從一片狼藉中找到手機,給陸辰打了過去。
入耳的是一片嬉鬧聲,良久,陸辰才終於反應過來有人給他打電話。“喂?”
“陸辰,聽說你…”沒等說完,陸辰就把電話掛了。
隨後,陸辰便發了消息過來:“我要結婚了,對不起。”
“恭喜。”
說完,她又開始嗚咽,並再一次試圖用手掩蓋她的痛苦,啜泣變成持續不斷的低聲哭泣。
沈風眠趕來,入目的便是一地狼藉,以及坐在床邊緊握手機低聲啜泣的紀舒雨。
她什麼也沒說,隻走過去抱住了紀舒雨,任憑她在自己懷裏崩潰大哭。
紀舒雨哭累了,便也就睡著了。
第二天,房間早已恢複原樣,好像昨晚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隻不過,自那之後她就再也沒有笑過。
這年,陸辰30,紀舒雨29。
他在澳大利亞定居了,因為那個女孩喜歡。
陸辰早已成為商界新貴,同年,他結婚了,在澳大利亞辦的婚禮。
“新婚快樂。”紀舒雨微笑著看著他。
“謝謝,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陸辰摟著當年的那個女孩。
回到家,紀舒雨再次瘋了般將家裏的東西砸了個幹淨。
房間裏的各種擺設皆碎了一地,桌椅被推倒散架,窗戶大開,寒風借機吹了進來。她無力的坐在地板上,雙手鮮血,淚流滿麵。
她嘴角似乎還有一絲溫暖的笑。
當晚,紀舒雨在家中自殺。
那天晚上堪培拉下了好大的雨,好似在為紀舒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