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該上路了。”
齊文允坐在流放的囚車上,緊緊閉著眼睛。
從前和蘇緲相處的一幕幕在他腦中閃過。
她遵守了他們的約定,滿心歡喜的嫁進王府,得到的卻是他的惡言相向。
齊文允神情痛苦。
明明那麼容易就能查出來,他為什麼不去查一查?為什麼就輕而易舉的相信了林芊雪的話?
囚車路過長街,百姓們紛紛朝他砸爛白菜臭雞蛋。
“呸!心狠手辣不配為人!”
齊文允低著頭,默默的受著。
囚車行至一處時,他猛得睜開眼睛。
一瞬間,他看見了他的女兒。
被乳母抱在手中,撕心裂肺的哭泣。
齊文允猛得抓住囚籠,神情激動。
乳母懷抱靈兒,心疼的哄著她。
指了指囚車,似乎在跟靈兒說。
最後見你父王一麵。
齊文允痛苦的閉上眼睛,低聲道:“照顧好她。”
乳母含淚點頭,抱著靈兒目送他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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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嬪被禁足,皇上似乎又重新念起了皇後的好,時常出入長秋宮。
皇後待他以君臣之禮,敬而遠之。
後來,宮裏又新增了許多嬪妃,據說是皇後親自挑選的。
皇上的注意力被吸引,日日同美人歡好。
蘇緲聞言,歎了口氣。
“皇後這是徹底死心了。”
男人都是這麼賤,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蘇緲看向遠處練劍的齊定權,不免慶幸。
餘光瞧見了遠處偷看的紅袖,蘇緲眉梢一挑,喊道:
“殿下,該喝藥了。”
齊定權擦了擦汗,開春了,還是有些冷。
“穗苗,給太子妃拿個毯子來。”
蘇緲體貼道:“殿下喝了藥就去換衣服吧,別著涼了。”
齊定權端著藥碗一飲而盡,“孤去去就來。”
蘇緲笑了笑,目送他離開。
隨後湊到穗苗耳邊說了幾句話。
穗苗眸光一冷,直直的看向紅袖的方向。
紅袖嚇了一跳,連忙往後縮。
但三兩下就被穗苗揪出來了。
“你躲在那裏幹什麼?”穗苗問。
“穗苗姐姐,奴婢隻是路過。”
穗苗哼了一聲:“太子妃要見你。”
“見我?”
紅袖跪在蘇緲麵前,表麵上看著很安分。
蘇緲擺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
“聽說你從小就伺候殿下?”
提起這事,紅袖有了底氣。
“是,奴婢六歲時,就在殿下身邊了。”
那時齊定權三歲,搖搖晃晃話都說不明白。
蘇緲:“那這樣,你以後就在本宮身邊伺候。”
“真的嗎?”紅袖詫異的抬頭,她做夢都想重新回到殿下身邊。
蘇緲微笑點頭。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婉嬪也快出來了。
她跟婉嬪沒仇,但耐不住人家要害她。
蘇緲走後,紅袖又恢複了從前大宮女的模樣。
但已經沒有人服她了。
清香嗤之以鼻:“在太子妃跟前伺候,最好收起你那點小心思。”
紅袖不接她的話,她就不信,漫漫長夜,殿下沒有膩的那天。
哪個男子沒有三妻四妾,更何況殿下是要做皇帝的人。
當天晚上,紅袖就溜進了蘇緲和齊定權的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