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眼裏帶著期待,她終於瞧自己了。
蘇緲看了一眼,又匆匆低下頭,手裏握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魏昭皺起眉,這是……被冷落了?
他抿著唇,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皇上側頭,有些奇怪。
兄弟怎麼了?突然抑鬱了?
“皇上,臣妾敬你。”
皇後也來找存在感了。
皇上敷衍的喝了一口酒,隨後同其他人聊起了天。
皇後臉上帶著完美無瑕的笑容,絲毫不介意皇上的冷淡,也轉頭同嬪妃們聊了起來。
他們不過是表麵夫妻,他給自己想要的皇後之位。她還他一個安靜平和的後宮。
不過這種相敬如賓的日子過久了,倒也有些羨慕魏夫人,能讓魏將軍這麼記掛。
據說魏將軍在宮裏養傷的三日,曾無數次打探他夫人的情況,但都被皇上攔住了。
這邊一炷香已經燒到了尾端,嘉榮覺得時間不夠,急的頭頂都冒出了汗。
反觀蘇緲這邊,行如流水,仿佛手不是自己的,而是一個機器。
被設定好了下一筆落在什麼地方,所以她這邊,時間是非常充裕的。
“一炷香時間到。”
嘉榮著急的落下最後一筆,隨後胸有成竹的抬頭。
卻發現蘇緲早已停筆。
她瞪了一眼,“公公,先展示本公主的畫吧。”
公公走到嘉榮公主的桌前,小心翼翼的捧起嘉榮公主的畫。
畫作被呈現在眾人麵前。
眾人眼裏都閃過一抹驚豔。
嘉榮公主滿意的勾起唇,“此畫名作《荷》,畫的是禦花園裏先皇親自為本公主種下的那株荷花。”
嘉榮看了一眼蘇緲,眼底滿是得意。
似乎在說,看吧先皇有多寵愛我。
“公主的畫技早就名滿京城,今日一見,果真非同凡響。”
“此畫的意境之高超,完全看不出出自一位妙齡少女之手。”
“先皇愛女,故而種下此株荷花。如今公主孝心,以畫思父……”
這些文官就愛說些文縐縐的話。
要魏昭看,這完全就是一幅普通的畫,連家裏的小廝都比這畫的好。
當然,魏昭是粗人,連半點目光都沒落到那畫上。
以致於讓想邀寵的嘉榮希望落了個空。
嘉榮撇了撇嘴,有些不甘心。
但現在不是十年前,魏昭從始至終就不是媚強權的人,她不能把對駙馬強取豪奪的手段用到魏昭身上。
“把魏夫人的畫拿起來讓朕看看。”
皇上看不慣嘉榮出風頭,有時候真的很不希望嘉榮是自己的皇妹。
蘇緲的畫被展開,眾人驚訝的倒吸一口涼氣,這,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