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因為薛霽寒昨日的賠禮道歉,大臣們的態度緩和了些。
不過依然對太子沒有好臉色,認為這兩代帝王都碌碌無能。
太子被壓抑久了,好不容易有了手掌大權的機會。
怎麼能忍受大臣們這般對他。
“是誰讓薛霽寒自作主張替本王賠禮的?”
太子的臉色很難看,剛從靈堂上回來,那些老東西沒一個對他有好臉色。
都圍在薛霽寒身邊恭維,到底有沒有搞清楚,誰才是未來的皇帝。
徐公公跟在他身後,暗道不好。
太子勢威,空有一個太子之名。有了大臣們的輔佐才能坐穩皇位。
“太子殿下,好人都讓攝政王做了。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跟那些老臣們打好關係啊。”
徐公公苦口婆心的勸道。
太子眼底閃過一絲狠厲,讓他去低頭,門都沒有。
他是太子,注定是皇帝。憑什麼去討好他們。
“徐公公,傳令下去,為表對先帝的緬懷,今日禦膳房隻供白粥。”
“太子殿下……”徐公公啞然,如今縱觀整個朝廷,還有誰是站在太子這頭的。
太子把人都得罪光了。
“還不快去!”
太子隨手拿了一個瓷器丟出去,碎了一地。
“殿下,誰惹您生這麼大的氣。”
溫柔的聲音傳來,太子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煩躁。
“太子妃來了。”
“徐公公說您早膳沒用,臣妾親手做了糯米粥,您用一點吧。”
太子搖搖頭,如今都在針對他,他如何有心腸吃飯。
“殿下……”太子妃略帶撒嬌的勸道,“您不吃飯,臣妾會心疼的。”
太子拿她沒辦法,接過粥喝了一口:“真拿你沒辦法。”
“您最好了。”
喝完,太子打了個哈欠,揉了揉太陽穴,“孤最近怎麼一看見你就困?”
太子妃笑嘻嘻俏皮道:“臣妾可能有催眠的功能吧。”
太子拍了拍她的手:“那孤去睡一會,到點了叫孤。”
太子妃點頭:“對了殿下,蘇側妃要生了,就在這幾日了。”
太子無所謂的擺手,然後躺在床上秒睡。
太子妃勾起一抹笑,收起了溫柔的神情……
靈堂,裴之在薛霽寒耳邊瞧瞧道,“主子,成了。”
薛霽寒眸色一動,麵色無常的同大臣們寒暄。
“哎。”
李太傅長長歎了口氣,有一種爛泥扶不上牆的感覺。
另一位大臣直接說出了他心中的想法。
“皇後隻有一子,咱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太子登基。”
此話一出,其他人深感讚同。
“攝政王,太子登基以後就多麻煩你了。”
“如果把江山交到太子手上,老臣都不敢想象以後的景象。”
薛霽寒謙虛,沉穩:“本王再怎麼說也是臣子,哪有插手天子的道理。”
“哎,未來堪憂啊……”
靈堂之上響起了一聲一聲沉重的歎息聲。
臨近午膳,小太監過來請人。
“各位貴人,太子殿下備了白粥,請移步去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