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了。
薛霽寒的書房裏還亮著燈。
“王爺,西域絕色美人已經順利入宮,聽說皇上看見她的第一眼起,就被迷住了。”
薛霽寒拿著毛筆,落筆的字行如流水。
“做的不錯。”
中原女子死板規矩,西域女子妖豔大膽。
皇上怕是連魂都勾走了。
“接下來,按計劃行事。”
兩人密語完,門口傳來了動靜。
薛霽寒皺眉,示意裴之停下。
這麼晚了,誰在門外?
接著,敲門聲響起。
“王爺,奴婢為您煮了蓮子羹。夜深了,用一點吧。”
是憶雪。
“不用了,憶雪姑娘。”
裴之高聲答道。
憶雪咬著唇,聽了聽裏頭的動靜:“裴先生,王爺在嗎?”
“這就是王爺的意思。”
外頭安靜的兩秒,“好吧,王爺您早點歇息,奴婢先告退了。”
薛霽寒揉了揉眉心,“宮裏的事情你先盯著。本王回房了。”
“是。”
薛霽寒回到房間,輕車熟路的上了蘇緲的床。
如今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無人打擾。
薛霽寒甚至想,和她永遠生活在這裏。
但是敵人不除,永遠無法放心。
薛霽寒抱著蘇緲,揉了揉眉心。
他的計劃已經開始實施了,孩子出生後,就是嫡子一脈的死期。
當今天下沒人不服攝政王,皇上之所以能當上皇上,就是因為那百年間傳下來的規矩——嫡子繼位。
他要想堂堂正正的繼位,唯有嫡脈全死。
從前他不願意掙,如今掙也隻是想為妻兒謀個好前程。
……
又是一個夜晚,薛霽寒已經在書房忙碌許多天了。
蘇緲心疼他,於是讓廚房做了盤綠豆糕。
她去廚房檢查時,恰巧碰見了熬蓮子羹的憶雪。
“憶雪丫頭,你怎麼日日都來熬蓮子羹啊?”
廚房的婆子不解,這蓮子羹做的麻煩,也沒見王爺和夫人想吃啊?
“嬤嬤,我做給王爺吃的。往日他在書房忙碌,總要吃一碗我做的蓮子羹。”
婆子頓了一下,沒有拆穿她。
這些日子,蓮子羹都被原封不動的端了回來。
印象中,她做的蓮子羹王爺隻用過一次,從那以後,每當王爺在書房忙碌,她總要做一碗端去。
王爺從來不吃,但她依舊雷打不動。
蘇緲聽後,十分無語。
這個憶雪,腦子裏怕上演著薛霽寒愛上她的戲碼吧。
蘇緲出聲打斷她們的對話,“本夫人的綠豆糕做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