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存了一絲僥幸,覺得薛霽寒應該沒那麼大的能耐拿走他的太子之位。
太子端起酒杯,“皇叔,侄兒敬你。”
說著,他一飲而盡。
薛霽寒點了點桌子,沒有喝那杯酒。
而是站起來,湊到太子耳邊,低聲道:“本王的好侄兒,可要坐穩你的太子之位。”
說完,他一揮衣袖,轉身離去。
這般無禮,換做別人,早就被殺八百回了,但他是攝政王。
薛霽寒走後,皇上心裏憋著一口氣,也離開了。
兩個得罪不起的人都走了,太子妃也懶得應付這些賓客了。
“太子殿下,臣妾身體不適,也先告退了。”
“嗯。”
太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猛的灌入喉嚨。
皇宮外,來接攝政王的馬車已經等著了。
十分華麗,上麵還鑲嵌著珠寶。
車夫替他們搬出腳踏,供他們上去。
薛霽寒上去後,直接靠到了軟榻上閉目養神。
馬車裏冉冉升起的檀香聞著格外舒心。
裴之接過韁繩,指了指角落裏那輛簡樸的馬車,對車夫說,“你把那一輛駕回府。記住,不要打開簾子。”
“是,小的這就去。”
裴之架著馬車朝王府駛去。
這邊,蘇緲幽幽的轉醒,發現車裏就她一個人。
她搖了搖頭,還是很昏。
蘇緲掀開簾子的一角,發現此時天色已晚。
薛霽寒讓她在馬車裏待了一下午?
蘇緲摸了摸額頭,上麵的血已經幹涸了。
她皺起眉頭,果真是心狠手辣,毫無憐香惜玉之心。
隻是這裏是什麼地方,薛霽寒難道沒有把她帶回府嗎?
蘇緲這樣想著,突然馬車一動,上來了個人。
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馬車突然動了。
蘇緲的腦袋又磕到了,又暈了過去。
外麵,車夫一愣,裏麵有什麼東西倒了?
他想起裴之的交代,搖了搖頭,加快了速度。
……
半夜,外頭響起了蟲鳴。
蘇緲幽幽轉醒。
額頭已經被簡單的包紮過了。
蘇緲爬下床,透過月色觀察四周。
是一個陌生的房間,看來她被薛霽寒帶回來了。
蘇緲鬆了口氣,她清了清嗓子:“有人嗎?”
……
沒人回答她。
蘇緲又問了一聲,確定這裏沒人。
她揉了揉脖子,直接推開房間的門。
入目的是一個小院子,有幾間房間,但都沒有燭光。
蘇緲皺起眉,走出去。
她想出去看看,確定自己所在的地方。
卻發現院子的門被鎖住了。
蘇緲拍了拍門,外頭沒有絲毫動靜,看來這裏很偏。
她走了兩步,卻踢到了一個東西。
蘇緲定睛一看,門的下方有幾個大白饅頭,還有一碗米粥。
已經涼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送來的。
蘇緲看了一會,端起饅頭和米粥。
她不餓,但是以防明天沒有東西吃。
她回到房間,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蠟燭。
把饅頭放好,拿著蠟燭仔細看起了周圍。
房間不算有多好,但幹淨。
至於薛霽寒把她帶回來,又丟到這裏,是什麼意圖,她就不知道了。
不過她既然進來了,就得想辦法出去,引起薛霽寒的注意。
但剛才看了一圈,這裏很偏,他堂堂攝政王估計不會來這裏。
隻能期待薛霽寒沒有忘記她,明天記起這裏還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