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聽說你們清海最近日子不好過啊?怎麼著,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勞動您這麼大老遠,紆尊降貴的跑一趟?”
“什麼秦叔,小羽,我是你的親生父親!”
“嗯?秦叔,你是走投無路,急糊塗了吧?我父親叫魏懷瑾,你哪兒冒出來的,不要瞎認親。”
“這是親子鑒定,你自己看,魏懷瑾他騙了你,我才是你的親生父親!”
“哦? 拿來我瞅瞅。”
秦珩把一個文件夾遞給他,魏思羽接過去,認真翻看著,看到最後一頁,冷笑一聲。
把親子鑒定書扔回給秦珩。
“哼,白紙黑字,好像還真是,不過你也沒對我盡過一個父親的撫養義務,我也沒義務對你履行贍養義務吧,你給我看這個什麼意思,我不懂? ”
“我又不是不想撫養你,我被蒙在鼓裏,是魏懷瑾偷偷把你領養回去的,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你的身世。”
“是嗎?那你現在什麼意思?就算我同意贍養你,你也沒到法定的贍養年齡吧?你好像來早了點!”
“小羽,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們畢竟是親父子!”
魏思羽轉身離開傅承的保護範圍,走到病房的窗口,背對著秦珩和傅承,看著窗外良久不語。
秦珩以為有戲,覺得魏思羽好像是心軟了,立馬趁勝追擊。
“血濃於水,你身上留著我的血,怎麼能看著傅承置我於死地,卻不聞不問? ”
傅承見不得秦珩以親情威逼魏思羽,剛準備上前帶離秦珩,魏思羽的聲音,帶著徹骨的寒意席卷秦珩的心。
“秦珩,你我雖是父子,可是親情淡漠生疏,甚至可以說是毫不相幹的人生,可你和魏懷瑾曾經是肌膚之親的愛侶,你又是怎麼忍心置他於死地的呢?如今怎麼有臉用這種荒謬的理由,企圖來說服我?”
“感情歸感情,親情歸親情,怎可混為一談? ”
“秦珩,在你的眼裏,感情和親情,算什麼?隻是被你利用,達到目的的工具而已,看看我爸和秦哲宇的下場,你的人生裏除了自己和金錢權勢,其它對你來說都是垃圾吧? ”
“小羽,我的一切都是一點一滴,籌謀打拚所得,我沒做錯什麼,這個世上,男人不都這樣嗎?再正常不過,我有什麼大罪?”
“話不投機半句多,秦珩,我不想跟你說話,你走吧。”
“不行,小羽,我不甘心,你把魏懷瑾叫來,我要和他對峙。”
“不可能,我爸還能活多久,拜你所賜,我怎麼可能讓你再見他。”
“都是他,如果他早點告知我,你的存在,我早就認回你,我們父子的關係又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爸真的是……,當初他怎麼會看上你? 你有什麼資格質疑我和他之間的父子之情,又有什麼資格詆毀他曾經對你的付出。”
“感情歸感情,他瞞著我你的存在,就對嗎?我沒有知情權嗎?”
“你活的太現實,你的眼裏隻有錢和權勢,感情在你那裏一文不值,你真是活成了個悲劇,我跟你無話可說,承哥,把他弄走,餘生我再也不想見他。”
“小羽,你……你救救我,我罪不至死啊!難道你真的忍心見死不救嗎?”
秦珩已經顧不得臉麵,直接雙膝跪地求魏思羽,場麵一度尷尬到極致。
傅承隻有出頭做這個惡人,眼神示意門外的安保進來帶人走。
就這樣,秦珩被幾個身強力壯的安保生生拖出病房,帶離醫院,扔到院門口。
魏思羽站在病房的窗口遠遠望去,秦珩佝僂的背影,透露著淒慘。
秦珩這一生隻愛金錢和名利權勢,這種變態的欲望追逐,傷害了他身邊的所有人。
包括他自己,如今魏思羽顧不了什麼所謂的倫理綱常,生身之恩。
他餘生隻想陪著傅承,好好的兩兩相伴,過簡單的生活,就別無他求了。
上天讓他重生一次,他不會再穿新鞋走老路,再犯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