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收到魏思羽,安全抵達自己的醫院裏的消息,心也定下來,一心在長風總部坐鎮。
全麵壓垮清海的後半段,他不想再給秦家父子留一絲喘息的機會。
同時還把很久以來收集的,他們父子違法犯罪的證據,托人交給警方,協助警方坐實他們的各項罪名。
短短二十天不到,秦珩的頭發白了一半,明知道不敵傅承,還是垂死掙紮,剛剛搭進去一個兒子,卻沒有一點作用,等於白送。
他得知魏思羽替傅承擋的子彈,恨不得親手掐死魏思羽,他好恨,當初就應該親手送還沒出生的魏思羽去死。
就因為他的一時疏忽,才導致魏思羽順利的來到人世,被魏懷瑾偷偷的帶回去養大,現在成了他最大的絆腳石。
秦珩不忙著去營救牢裏的小兒子秦哲宇,任他自生自滅,用他現在全部的時間和精力,拚命的護著剩餘的那點資產,滅絕人性,可憐又可笑。
他越這樣,傅承下手越狠,他連自己正牌的兒子都不顧,又何況魏思羽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兒子。
這種人何止不配為人父,簡直連人都不能算,活的與禽獸無異,再給他有一丁點喘息的機會都是罪過。
傅承起身看向窗外,眺望辦公室玻璃之外,魏思羽醫院所在的方向,聲音暗啞低沉。
“小羽,以後……你就當沒有這個父親吧,你有我和魏叔叔就足夠,不需要這種人的任何情感或東西,他們下半輩子就等著在牢裏過吧。”
也許隻有愛你如你命的人,才會為你考慮的無比周全,愛屋及烏吧。
原本傅承看在秦珩畢竟是魏思羽的生父,並沒有把他鬥垮的心思,他的小羽值得世界上最好的東西。
包括生父的懺悔和愛,隻要能使魏思羽更好更開心,對他有利的事,傅承都願意嚐試,所以他多年來壓著清海,卻從來不動手。
就是想給魏思羽留條被生父在乎,回頭認他,惦記他,彌補魏思羽原生出身的不美好。
如今到這種地步,魏思羽差點死在生父的手裏,這種親情不要也罷。
而且魏思羽槍傷昏迷醒後對他說的很清楚,他對這個生父,沒有什麼親情方麵的欲望。
既如此,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清海在A市,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了,而且考慮到魏思羽以後的安全。
秦家父子,也沒什麼理由再放他們出來,就讓他們把牢底坐穿吧,就憑他們犯的那些罪,再加上傅承即將要最後提供的催命符。
秦家父子不久後,將沒機會再見到監獄以外的風景了。
秦珩的辦公室,他瘋狂衝砸辦公桌上的東西,發泄著最後的瘋狂,他不甘心,蠅營狗苟一輩子,臨老一無所有,妻離子散,還麵臨牢獄之災。
他雙眼腥紅、充血,胸口不停的起伏著,眼神弑殺。
“不行,我不能認命,不能等死,魏思羽,對,傅承的軟肋,既然秦哲宇這步棋沒用了,我自己上,逆子,低一次頭換一次東山再起的機會,值得。”
和傅承那邊的步步緊逼,全麵收網,以及秦珩的絕境來臨都不一樣的,是魏思羽這邊的歲月靜好。
在自己的特護病房裏,林海他們輪番探望他,最頂級的待遇,小日子過飛了,又不用做手術,又不用去公司。
悠哉悠哉的看看電視,吹吹牛皮,吃吃小飯,不要太瀟灑。
這會兒他正翹著二郎腿,看著電視裏的新聞,都是關於清海集團有限公司,那些犯罪黑料被曝光,雞飛狗跳的采訪。
秦珩躲著不敢出來,警方正在緊鑼密鼓的調查取證,秦哲宇也在牢裏被提審了好幾次。
魏思羽冷笑。
“自作孽不可活,你們上一世逼死我和傅承,這一世,留你們一命,已經是你們賺了,不是嗎?”
正在這時,林海和李麗下班又過來看他,剛好也看見電視上的畫麵。
“喲!挺狠啊,你男人,這回清海事兒大嘍!”
“活該,他們自己犯法,作奸犯科,關我家那口子什麼事!”
“對對對,瞧你護的,不過你說的也沒錯,你那個親爹啊,沒意思,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