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寒肯定的回應,鍾閻心裏也鬆了口氣,忍不住伸手揉了一下蘇寒那一頭長卷發。
蘇寒嚇得渾身一抖,還是一臉抗拒的躲開了。
“你的頭發為什麼會突然這樣?還有你好像很討厭被人碰到腦袋。”鍾閻神色複雜的看著蘇寒。
蘇寒拉開距離,麵無表情的看著鍾閻,“你沒必要知道這些。”
雖然蘇寒和鍾閻發生了關係,他也說了要對鍾閻負責,但是他心裏還是有點討厭他。
蘇寒想穿好衣服下床自己立馬把頭發剪了,他卻感覺自己渾身乏力,連抬手都覺得費勁。
鍾閻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起身去衣櫃翻了一套衣服出來給蘇寒穿上。
鍾閻控製住想伸手揉蘇寒腦袋的衝動,看出蘇寒內心的想法,開口說道:“要我幫忙給你剪頭發嗎?”
其實鍾閻一點都不想把蘇寒的頭發剪掉,他倒是特別想給他紮兩個麻花辮。
鍾閻抱著蘇寒走到鏡子前,然後拿起了剪刀。
蘇寒看到鍾閻拿起剪刀的時候微微一愣,但是因為因為身上沒啥力氣,就沒反抗一臉慵懶的靠在了鍾閻的懷裏。
然而當鍾閻撩起蘇寒的的一縷頭發的時候,他還是下意識的做出抗拒的反應。
“沒事的,沒事的,很快就好。”鍾閻輕聲安撫道。
“放心,我剪頭發的技術很好的。”鍾閻現在算是明白了蘇寒留的發型為啥總是那麼醜,按照蘇寒這頭發的生長速度估計天天都在自己剪頭發。
蘇寒嚇得渾身僵硬,閉著眼睛一臉緊張的縮在靠在鍾閻的懷裏,不放心地問,“你不會扯我的頭發吧?”
鍾閻一愣,目光陰沉,有些緊張地問,“什麼?有人扯過你的頭發?哪個不知死活的人幹的?”
蘇寒沒說,他這種狀況完全是遺傳的他的母親,他也沒有辦法,在上中學之前因為頭發生長速度太快,一直沒有時間打理,就一直留的中長發,當時的同學有的人還以為他是女生,還有人一直嘲笑他是娘炮。
因為淺金色的頭發太顯眼了,有些人看不慣搞惡作劇扯過他的頭發,還有拿打火機趁他睡午覺的時候燒過他的頭發,他頭皮上現在都還有疤痕,隻是不太明顯,很難看出來而已。
鍾閻見蘇寒沒說話,小鳥依人的縮在他的懷裏,低頭溫柔的親了親蘇寒的頭頂,“放心,我不會扯你的頭發,還有你的頭發一點都不醜,很漂亮。”
“還有……我之前說你長得醜也是故意騙你的……其實……我沒見過比你長得好看的人……”鍾閻說著還怪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蘇寒一愣,他不明白鍾閻怎麼突然說這些奇怪的話,搞得他也有點無地自容的把腦袋埋在了鍾閻的胸口。
鍾閻瞥見蘇寒微微泛紅的耳廓,嘴角控製不住的微微上揚,太可愛了,好想親他。
“頭發剪好了,你看還滿意嗎?”談話間,鍾閻動作利落的剪掉了蘇寒的那一頭長發。
蘇寒微微一愣,慢悠悠的抬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或許是鍾閻的動作太輕了,他一點感覺都沒有,鍾閻竟然就已經把他頭發剪短了。
蘇寒盯著鏡子裏的自己看了幾秒,不可否認鍾閻剪頭發的技術比阮阿姨還要好點。
“這個會不會有點太長了?”蘇寒揪著自己的發尾扭頭看向鍾閻。
鍾閻被蘇寒的眼神看得微微一怔,搖了搖頭說道:“不會……等你頭發變長了我再幫你剪就行了,你又不是要去部隊,你平常留的頭發長度看上去都快趕上寸頭了。”
蘇寒看了鍾閻一眼,低聲應了一句,“哦,謝謝。”
蘇寒無比沉重的在心裏歎了口氣,又是這樣,鍾閻總是莫名其妙的做對他好的事情,讓他產生誤會和錯覺。
蘇寒是個高度近視,不戴眼鏡幾乎看不清東西,一臉疑惑的問鍾閻,“我的眼鏡呢?”
“呃……好像丟了,待會兒我帶你去眼鏡店再配一副。”鍾閻有點心虛,鬼知道昨天晚上他把蘇寒的眼鏡扔哪去了。
“哦。”蘇寒應了一聲就沒說話了。
“蘇寒?”鍾閻突然語氣認真的喊了一聲蘇寒的名字。
“嗯?”蘇寒一臉疑惑的看向鍾閻。
“蘇寒你別跟我離婚了,你就留在我身邊吧!留下來給我當老婆,好不好?”鍾閻語氣認真地說道,然後低頭輕輕蹭了蹭蘇寒的脖子。
“好不好嘛?”鍾閻見蘇寒不回答,就一直追問。
蘇寒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著鍾閻語氣平淡的說了一句,“我餓了,我想吃東西……”
鍾閻無奈的笑了笑,也沒有再逼問下去,然後把蘇寒抱在沙發上坐下,單膝跪在蘇寒腳下說道:“你在這等我,我去拿吃的。”
鍾閻走後,蘇寒身體酸痛的靠在沙發上,嗓子也幹澀難受,拿起桌子上那個他平常用的水杯。
水杯裏還有一半的水,蘇寒腦海裏閃過模模糊糊的記憶,他記得這半杯水是他昨天沒有喝完的。
蘇寒感覺怪怪的,鬼使神差的端起那杯水放到鼻子前聞了聞,雖然杯子裏的水無色無味看上去就是普通的水,蘇寒還是察覺到了一絲端倪。
這水有問題,如果他的判斷沒錯的話,這水裏麵加了藥,而研發這種藥品的人恰巧還是和他一個研究院的同事。
蘇寒滿臉懊惱的抓了抓頭發,為什麼昨天他如此大意,沒有發覺這杯水有問題。
果然都是錯覺,鍾閻不是什麼好東西,蘇寒仔細想想鍾閻剛才的所作所為,還有說過的那些話,那一刻蘇寒隻覺得鍾閻無比虛偽,瞬間心裏更加討厭鍾閻了。
“蘇寒,我回來了。”鍾閻用餐盤端著食物推門進來了。
蘇寒聽見鍾閻的聲音就來氣,脾氣暴躁的拿起沙發上的抱枕,茶幾上的水杯,煙灰缸一股腦的全往鍾閻身上砸了過去。
鍾閻也被嚇了一跳,還好反應迅速的直接躲過了蘇寒的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