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兒,你來了,坐吧!”黑袍修士指了指身旁的座椅,如此說道。
“夫君如此焦急,把奴家喚來,不知所為何事?”中年梅婦衝著黑袍修士斂衽一禮,在黑袍修士身旁的藤椅之上,斜著身子,坐了下來。
“倒沒有什麼大事,今天珊兒領回一個自稱來自齊國的修士……”黑袍修士略一沉吟,也就把適才與項啟見麵的事情給中年梅婦說了一遍。
“那人來自齊國的哪個城池?與妍兒離得近麼?她出去執行家族任務,也有四五年光景了,一點訊息也沒有傳回來。”聽完黑袍修士的敘述,中年梅婦臉上一絲緊張之色閃過,隻聽她一句接著一句,疑問不止。
“妍兒那丫頭,就是那種很是要強的性格,她若一日不完成任務,一日也不會傳回訊息的。你盡管放心好了。”黑袍修士灑然一笑,輕握住中年梅婦的玉手,如此說道。
“妍兒都離開四五年了,我真的有些想她了。希望她早日完成任務,早日回到族中。”中年梅婦目中又是閃過一絲擔憂之色,隻聽她喃喃自語了一句。
“現在,讓我擔心的是珊兒。”黑袍修士放開握住中年梅婦的手,雙手在藤椅之上一撐,也就站起身來。隻見他倒背起雙手,一邊在中年梅婦身前來回踱步,一邊如此說道。
“珊兒怎麼了?”聽到黑袍修士此言,中年梅婦很是意外,連忙問道。
“珊兒今年十七歲了吧?”黑袍修士沒有直接回答中年梅婦的問題,而是扭頭看向她,反而問出這麼一個問題來。
“你是她父親,這個問題還好意思問我,珊兒今年確是十七歲了!不過,你說的這件事情和她年紀又有什麼關係呢?”中年梅婦美目一眯,低聲嗔道。
“珊兒十七歲了,想必情竇也開了吧。”黑袍修士仿佛好久沒有見識女人的嫵媚柔情一般,對於中年梅婦的撒嬌,隻是癡癡地緊盯了一會,並未有多餘的諸如憐香惜玉的動作。
“你是說珊兒有意中人了?那人是誰?難道是齊國的這位姓項的小子?”聽聞黑袍修士此言,中年梅婦自然明白了黑袍修士的言外之意,隻見她霍地一下,站起身來,接連問道。
“今天在廳堂之上,我與項啟對話之際,用眼睛掃了珊兒幾眼,雖然她微低著頭,但是她臉蛋緋紅,雙眼也不時地偷看一眼身側的項啟,一副意亂神迷的樣子。當我提及讓項啟參與妖獸穀試煉之時,從她萬分緊張的神色中可以看出,她七八成看上姓項的那小子了。”黑袍修士摸了摸鼻子,有些確認地說道。
“那怎麼辦?珊兒之前兩次築基,都未能成功,若是再牽連男女之情,不專心修煉的話,恐怕這輩子也很難築基成功了!”中年梅婦麵現一絲痛苦之色,不無痛惜地說道。
“看來,為了珊兒,隻能讓這小子永遠消失了!”黑袍修士咬了咬牙,麵現一絲陰狠之色,如此說道。
“你要……可千萬別讓珊兒知道了此事,否則,以咱們這個女兒的剛烈性子,且不說她記恨你這個父親,她自殺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中年梅婦銀牙一咬,臉上也升起一層烏雲,用稍帶提醒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