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斯宇撚眉，無奈地扯了扯嘴角：“你這看我的表情，還不如給我一刀來得痛快。”
喬奈有點不開心地說：“可不是嘛，如果唐迷遇到了個靠譜的男人，結局就不一樣了，我以前聽過一句話，當一束光照進了黑暗裏，那麽這束光便有罪，但是如果這束光永遠都不離開黑暗，那這束光就是救贖。很可惜，宋毅這束光離開了唐迷，就像是一個人瞎了幾十年突然有一天能看見了，卻又一次失去了光明，那比從來沒看見過更痛苦。”
賀斯宇看她：“可是以唐迷的性格，如果真的遇到一個對她真心實意對她好但她不愛的人，你覺得她會選誰？”
這個問題把喬奈問住了。
確實啊，雖然宋毅渣，但這一切都是唐迷自己的選擇。
而且唐迷並不後悔。
她得到了那個當下讓她覺得最珍貴的東西。
這一開始本就是一場關於愛情的賭博，決定賭的時候，就做好了認輸的準備。
被賀斯宇這麽一分析，喬奈突然釋懷了一些。
喬奈自知說不過他，開始耍賴：“我不管，反正我雙標，我無腦站迷迷子，宋毅是渣男。”
“行，我又沒說他不是渣男，”賀斯宇說，“但你能不能別老用看渣男的眼神來看我啊，傷及無辜。”
“誰知道你是不是渣男呢。”喬奈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賀斯宇無語凝噎：“不接受毫無依據的汙蔑。”
“切！你自己做了什麽！自己心裏有數！”喬奈低聲咕噥。
賀斯宇睨她一眼，湊過去：“我做什麽了？你都還沒給我渣的機會呢。”
喬奈側過頭，賀斯宇的喉結凸出，脖頸脈絡分明，往上移，對上他的眼，似乎冰冷又似乎火熱，有一種難以捉摸的溫度。
喬奈剛也不過是圖個一時嘴快說漏了嘴，不過這件事也確實一直積壓在她心裏，不如趁此機會聊個明白。
“殺青宴那天，陳導都跟我說了，”喬奈的手指在茶幾上點了點，“說你為了讓我入戲，故意在戲外對我……”喬奈不知道這時候改用什麽詞語比較合適。
勾引、調戲、還是讓自己愛上他？
不管是什麽，說出口都感覺有一種承認上鉤了的感覺。
賀斯宇也是馬上從中抓住了重點。
這都幾百年前的事情了，他早就忘了有這回事了。
而且當時也隻是聽陳導這麽一說，他也沒有真的有目的性的去做什麽。
他知道女孩子一般都是挺在意這種“被耍”的感覺的，他也不知道該從何去解釋，隻能換位思考問道：“之前的事情就算我解釋你也會覺得我在狡辯，那現在戲都拍完了，你不覺得我還在撩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