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急。我們還要在山莊待很長一段時間,可以慢慢調查。切不可操之過急、打草驚蛇。“柴老頭道。
嶽青和魏衡點頭。柴老頭再次強調:他們三人如今是這山莊裏絕無僅有的幾個外來人,一言一行都被無數雙眼睛密切注視著,切忌要謹言慎行,不可露出破綻。
一晃,三人上山來已經七八了。這些裏,嶽青每日不是在房中修煉,便是在後山風光旖旎處修煉,似乎一心沉迷於調養身體和武功精進。
柴神醫和他的徒弟,每日用過早飯後,便到獻舍替秦越風診治。先是開了一堆不知是否有效的湯藥,一日三餐地喝著,然後又開始針灸,是可以通經活脈,緩解肌肉僵硬。
一切都再正常不過,除了期間發生過一次的不能再的口角。
柴老頭每次開的藥方,送去檢查沒有問題後,抓回來的藥就交給了伺候秦淩浠的丫鬟來負責煎熬。因為整個山莊裏,隻有秦淩浠身邊有丫鬟伺候。
這本來也沒什麼,隻是有這丫鬟撞見柴神醫的徒弟環手抱胸,無所事事,在跟莊上的弟子們閑磕牙。心中突然就來了氣,憑什麼她每就煎藥送藥來回奔跑,而這個人卻閑得發慌到處晃。作為大夫的徒弟,煎藥的事情不是應該他來做麼?
丫頭或許也是因為這些日子照顧秦越風確實累了,心裏突然就來了氣,就不平衡了,跑到魏衡跟前去吵了一通。
這事兒便讓柴神醫聽見了。想來有些真本事的人,脾氣都比較大。柴神醫發了一通脾氣,護著自家徒弟道:“讓她煎個藥怎麼了,我徒弟,那是幹要緊活兒的,怎麼能去做煎藥這種瑣事!怎麼,不滿意,不樂意?不樂意老子還不醫了呢?徒兒,收拾東西,咱們走!”著便鬧著要下山。
秦淩浠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能夠治愈他父親的機會,狠狠地責罵了丫鬟一通,又是賠禮道歉,又是請嶽青給柴神醫盡了好話,這才平息了神醫的怒火,讓他同意留下來繼續替秦越風醫治。
這不過是個芝麻綠豆大的事兒,也沒引起什麼重視,隻不過在眾弟子中被當作笑料傳了一陣也就過去了。隻是後來,再有人見到神醫的徒弟環手抱胸無所事事到處晃悠,再也不敢多嘴抱怨了。
這晚上,吃過晚飯後,三人聚在嶽青的房間裏話。柴老頭瞥了眼魏衡,示意他開始。
魏衡從桌上擺的茶具裏將茶壺拎出來往旁邊一放,道:“這是莊主秦越風,前任莊主席翁的大弟子,性格忠正,不偏不倚,為人磊落坦蕩。這個不用多。”
然後又拿出一個茶杯,放在茶壺旁邊,道:“這是龍在,前任莊主席翁的二徒弟,如今的藏劍山莊二師叔,莊主臥病的這段時間,由他代理莊主的一切事務。”
柴老頭在心裏不屑地輕哼一聲:這麼多年了不還是個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