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那個。”皇甫逸明指了指地麵。
“啊,”寒澗恍然大悟,,“他他隻是個來參加秋考的考生。”
“不是這個。”皇甫逸明否定道。
“他他有兩個同來的朋友。”寒澗又道。
“就是這個!”皇甫逸明一彈指,心中已有定論。
“您是……”寒澗了悟,“來人是範正的同夥?”他再一想,連忙點頭,“這樣一來,事情就得通了。此人的目的就是救範正,所以他既沒有來刺殺王爺,也沒有進屋找東西,隻是在門口觀察,但他又不熟悉王府地形,所以隻能一間一間屋子地找。”
皇甫逸明點點頭,肯定寒澗的法。
“看來,範正的似乎是實情,他們確實跟西涼無關。”寒澗繼續推斷。
“那倒未必,”皇甫逸明否定了他的推斷,“你怎知他是來救人的,還是來滅口的。”
寒澗虛心受教:“是。”
“能夠輕而易舉、來去自如地進出我端王府,絕不是等閑之輩。”皇甫逸明露出一絲邪魅的笑,仿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來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王爺,那我們該怎麼做?”寒澗請示道。
皇甫逸明一揮手,表示勿要輕舉妄動,幽幽地:“他還會來的。”既然對方的目的在人,在沒有找到人之前,是不會放棄的。
嶽青回到客棧的時候,寅時將過,卯時未到。她從窗戶滑進去,悄無聲息。見魏衡坐在桌邊,已經睡著了,她便沒有叫他,躲到屏風後麵換下夜行衣,也躺倒床上去,閉目休息。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大亮。魏衡已不在,桌上放著清粥菜,兩個饅頭。她也不講究,用涼水洗了把臉,坐在桌邊就吃起來。饅頭和粥都已經涼了,好在氣炎熱,涼的吃起來更加爽口解暑。她邊吃,邊在腦中回憶端王府的地形,將有可能的幾處房屋周圍環境著重回憶了一下,分析最有可能的關押地點。
當夜裏,嶽青準備二進王府,被魏衡阻止。
“你當那端王府是我家菜園子啊,這樣頻繁進出,若是被發現了該如何是好?”嶽青不了解南夏局勢,魏衡卻沒少跟他父親評談國事。
那端王皇甫逸明十四歲便帶兵打仗,上陣殺敵,南征北戰,殺伐果敢,不僅戰功彪炳,而且心思縝密,善於權謀,在朝政方麵也是雄才偉略,廟算神謨。隻是他無心王位,一手扶持當今王上繼位,對王上忠心耿耿,對國家鞠躬盡瘁,算得上是一代權臣忠臣,在百姓中口碑極好,呼聲頗高。
“那書呆子又呆又傻,膽子又,這時候不知道嚇成什麼樣子?況且進了那種地方,他那弱不禁風的身子,怎麼經得起嚴刑折磨,我就怕他受不了皮肉之苦,違心認供,那可就百口莫辯了。”嶽青的不是沒有道理,書呆子確實不經嚇也受不得苦,這一點魏衡也很清楚。
沉默了一會兒,魏衡總算鬆了口,千叮萬囑讓嶽青加倍心,以自身安全為重,千萬不要硬來。嶽青點頭,溜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中。魏衡望著窗外,看著嶽青的身影越漸模糊,最後不知所蹤,一顆心卻始終懸著,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