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套她話,真當她傻呀!嶽青怎麼可能輕易交出自己的老底,謙虛且玩笑地推辭道:“我們那個窮鄉僻壤的山旮旯,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這子看似漫不經心,不著邊際,實則嚴絲合縫、守口如瓶,心性堅定,功夫底子也不錯,是個不可多得的可造之材啊。莫離淵心動了,若是能將她招攬門下,好生培養,將來必成大器,隱月宮也便後繼有人了。隻是不知這子心意如何,看來不是個容易被動的。莫離淵點點頭,也不知是對嶽青,還是對自己。“不要拘束,喝茶。”
嶽青也覺得沒有什麼可的,臉上擺著大寫的尷尬二字,便十分配合的端起茶杯裝模做樣的喝起來。她當然是不懂茶的,這上好的雪崖青峰喝在她嘴裏和路邊攤一銅子兒一碗的渣子茶沒多大區別,的一杯,澀澀的,還不如來碗涼白開喝得痛快。
“那,不如,你做我徒弟吧?”莫離淵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話。
噗,一口茶噴出去,嶽青嗆得麵紅耳赤,茶水噴了一桌子,濺汙了桌上的點心,她連忙起身用袖子去擦拭桌上的水漬。莫離淵麵不改色,淡定的揮了揮衣袖,便有藍衣弟子上來收拾幹淨,重新換上茶水和吃食。好不容易穩住氣,止住咳,嶽青這才開口話:“宮主,您笑了,我哪有這資格,使不得,使不得。”
“是使不得,還是不願意?”莫離淵一臉和煦的微笑,眼神卻如刺骨的冰錐直戳嶽青的心髒。
嶽青嚇得一膝蓋跪在地上,低下身子,向莫離淵請罪道:“宮主仁善,請寬恕晚輩的無禮,晚輩隻不過是一個渾渾噩噩過日子的渾子,哪裏值得上宮主如此看重,實在是愧不敢當。”
“我你當的,你就當的,誰敢個不字!”莫離淵收起笑容,一字一頓道。
嶽青始終伏在地上,態度恭謹,道:“師父對我有救命之恩,再造之德,今生無以為報,怎麼還能另投他門,以怨報德。”
“你意思我是‘怨’,他是‘德’咯?”莫離淵緊追不舍接著問道。
“子不敢,子錯了話,請宮主原諒。”嶽青趴在地上,額頭緊緊貼著冰涼的青石地磚,卻有細汗不斷冒出。這莫離淵性情古怪,反複無常,若真惹惱了她,自己這條命估計就要交代在這,無緣見到明的太陽了。
“那你幹是不幹?”莫離淵走到嶽青麵前,她的腳就站在嶽青的手邊。
“這……”嶽青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當然是不願意的,可是要真這麼老老實實地了,不是存心找死麼?
“看來,你還是不願意啊。”莫離淵歎了口氣,狀似哀怨地道。
“請宮主恕罪。”嶽青無話可,隻能放低姿態,認錯請罪,寄希望於莫離淵能有點大人物的雅量,不與他計較。
“你若不答應,我就把你的秘密公諸於世。”莫離淵威脅道。
秘密?她有什麼秘密?嶽青心中疑惑,她確實有個大秘密,不過這普之下除了她自己,別人不可能知曉。這隱月宮主不過今才剛剛認識,能有她什麼秘密?
莫離淵蹲下身子,伸出雙手把在嶽青肩頭,將她扶起來,湊近她耳邊聲道:“你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