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青三人看得膽顫心驚,心想幸好沒有自作聰明反抗亂闖。他們三人全是江湖白,根本不知道這些江湖門派的深淺厲害,著實被鄭銘鈺這一手給震懾住了,再沒有要私自出逃的心思。既然已經來了,先看看情況吧,以後見機行事。跟著鄭銘鈺沿著路,七彎八拐地繞了半,範正和李菀早就被繞得暈暈乎乎,找不到方向,而嶽青卻細心地記下了鄭銘鈺帶領他們所走的路線,哪裏往左,哪裏往右,哪裏需要倒退,哪裏需急行幾步……鄭銘鈺回頭望了嶽青一眼,“別白費心思了,進來和出去的路是不同的。”留給嶽青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這隱月宮到底是什麼地方?如此神秘,又如此專橫。為了不被外人窺探,竟然將所有來到此地的人全部扣押。所謂的關押,不過是口頭上的辭,那些被截留下來的人,其最終結果不言而喻,想到這,嶽青暗暗替他們三人的前途命運擔憂起來。
隱月宮雖避世隱居此間,卻並沒有如人們所想的那樣找個山洞躲起來,而是光明正大的在這群山之中建立起了龐大的根據地。作為神州大陸最大的江湖門派之一,除了四國的國家政權之外,他們就是四州江湖生活的主宰。由這座院落輻射出去方圓百裏,全是他們的勢力活動範圍,這是南夏政府默認的。所以青崗寨在磨盤嶺紮根,隱月宮沒有幹涉,南夏政府也便裝聾作啞不聞不問,任其獨霸一方,為禍鄉裏。當然這些普通老百姓是無權知道的,他們隻是苦於盜匪橫行,生活艱難,不得不離鄉背井,搬到其他地方去生活。那些祖祖輩輩在這裏生活了幾代人的村民,根本不知道他們身後的大山裏,竟然隱匿著江湖中久負盛名的隱月宮。或許曾經有人到過這裏,那他將永遠留在這裏,沒有機會將他所看到的一切告訴外麵的人。
在隱月宮的東北角,有一個大花園,與其它是花園,它更像是一畦一畦整齊的苗圃。花園麵積真的很大,分割成一塊一塊四四方方的地,每一塊都種著不同種類的花草。這些形態不同、顏色各異的花草,很多都是尋常不易見到的稀有品質。正值夏季,花開正濃,群芳爭豔,萬紫千紅,吐蕊揚香,好一派百花齊放的豔麗景象。在這花團錦簇之中,卻有一人,身著瑰麗炫目的大紅色錦袍,蹲在地上,絲毫不在意錦袍拖在地上被泥土沾染,用手裏的剪刀仔細地修剪花枝,將開過的,枯萎的,病弱的枝條一一剪除。
“稟告宮主,大師姐抓到幾個闖宮的人。”有弟子前來報告。原來這紅袍之人便是隱月宮的宮主莫離淵。莫離淵仍然背對著來人,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改變,淡淡地道:“讓銘鈺自行處理就是了。”“是。”來人躬身行禮,退出了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