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清覺得聲音甚是耳熟,便好奇地探出頭瞅了一眼,原來是劉忠劉勇兄弟二人。這兄弟二人當初可是沒少給她穿鞋,所謂的羨慕嫉妒恨吧,本事沒多少,嫉妒心倒是挺強。沈月清打心底瞧不起他倆。哼,還是一樣好吃懶做、偷奸耍滑!心裏不屑地輕蔑著,想著待二人喝歡實了再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
“哎呀,一晃咱兄弟二人跟著少爺已經十六年了。初時他還是個孩童,一轉眼都當爹了,我倆也老大不了。”劉忠感歎道。
“可不是嘛,咱兄弟二人可算得上少爺身邊的大功臣啦。”劉勇喝了口酒,砸吧著嘴道。
劉忠搖搖頭,:“功勞不敢自誇,苦勞確是不少。”
“眼下少爺做了爹,正喜慶著,改跟少爺道道,也給咱兄弟倆取上個媳婦,享享人倫之樂。”劉勇一邊喝酒一邊道,滿臉豔羨與期待。
“那是一定,咱兄弟倆跟隨少爺那麼多年,替少爺做了多少事情。除了當年那個突然冒出來的野子,這府裏的下人,少爺還正眼看過誰?”劉忠喝了兩口酒,話也就多了起來。
沈月清正想趁二人喝得興起離開,突然聽見二人談到自己,便又耐著性子繼續貓在梁上聽著。
“都多少年的事了,還提他做什麼。”劉勇有些不耐煩。
“當年他突然就不見了,少爺可是焦心了許久。”劉忠感歎道。“若是換成你我兄弟二人不見了,少爺會不會也如此憂心?”
“呸呸呸,瞎什麼,不吉利。咱哥倆可是少爺的左膀右臂,哪是那種來路不明的野子能比的。當初我們告訴少爺他卷款私逃了,少爺最後還不是信了。”
可惡,這兩個人竟然汙蔑我。沈月清聽聞後心中不悅。
“再,那子現在恐怕連屍身都腐爛成泥,化成山中的肥料養草了。”劉勇著笑了起來,頗為輕蔑。
附在梁上的沈月清聽到這話,心中頓時產生了不好的猜測,莫非自己被害與這二人有關?如若不然,他們又怎會知道自己死在了大山之中?
劉忠擺出製止的手勢,湊近劉勇聲道:“噓,聲點。這事做得隱秘吧,少爺不會知道?”
“嗨呀,哥哥誒,你放心吧,這麼多年都沒人知道,現在又豈會走漏風聲?”劉勇拍拍劉忠的肩膀,寬慰他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來來,接著喝!”劉忠點點頭,端起酒盅與劉勇對碰了一下,兩人又喝開了。
好啊,果然是這兩個家夥幹的。沈月清心中憤憤不平,自己當初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孩,如何就成了他們的眼中釘,非要惡毒地置她於死地不可。哼,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她沈月清可從來就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良善之輩。從背囊裏掏出一個瓶子,倒出兩粒藥丸,沈月清伸手推窗,露出一條窄縫,將藥丸分別彈進二人酒盅裏,一翻身從梁上下來,甩給屋內二人一個白眼,大搖大擺離開了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