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紹堂點點頭,帶著沈月清離開。二人在街上幾乎是肩並肩邊走邊聊,隻是沈月清身材矮,隻到劉紹堂的胸膛高度,二人站在一起畫麵看起來稍稍有些違和。
“少爺,剛才那些東西都沒有合您心意的嗎?”沈月清問道。
“那老板真當我是冤大頭啊,那要真的是西涼冠山玉,道賢的真跡,怎麼可能隨隨便便放在普通的貨架上。”劉紹堂滿臉不悅地到,他雖然不是賞玉的高手,品畫的專家,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西涼冠山玉那可是整個神州大陸上最好的玉石,一塊指甲蓋大的冠山玉就足夠撐起一家普通的文玩店,而精品的冠山玉更是價值連城,怎麼可能出現在這的圍山鎮。再那所謂的道賢的畫,起先就是隨意放在貨架上的,隻用布套裝起來而已,若要是真跡,恐怕老板早就用上好的錦盒收起來供著了。
“少爺英明。”沈月清覺得自己這些日子以來,越來越認同自己這跟班書童的身份,在這一職位上發揮得極好。“少爺,真是對不起,我這次沒幫上什麼忙。”真心實意地道歉,先取得劉紹堂的寬恕,以免以後被責備。
“算了算了,你哪懂這些。”劉紹堂擺擺手,不以為意。一個乞丐出身的窮子,若真的什麼都懂,他才要仔細想一想這家夥到底什麼來路,呆在他身邊有何居心。
這一高一低主仆二人在前麵一邊走路一邊話的情形,看在後麵跟著的劉忠劉勇眼裏簡直就是一種諷刺與嘲弄。不久之前,他兄弟二人也像沈月清那樣陪伴在劉紹堂左右,在圍山鎮的大街上耀武揚威,何等風光。如今卻隻能跟在兩人屁股後麵,盯著人家後腦勺看。沈月清跟著少爺進店賞玩,他兄弟二人隻能站在門外守候。嫉妒與仇恨的種子已在心頭悄悄落地,生根發芽。
“少爺,我倒是有一個想法,不知道行不行。”沈月清心試探著道,她以為送禮除了金錢價值之外,更重要的是心意和誠意。如果不能送給對方價值更高的珍品,那倒不如另辟蹊徑自己親手製作禮物,更顯得誠意十足,或許能夠贏得老太爺的讚賞。
這個想法一出來,就令劉紹堂大為讚同。他這些年也沒少花錢花心思搜羅各種珍奇寶物送給祖父,倒是一次也沒有自己親手做過什麼來送給他。不過他又有些猶豫,自己做的禮物會不會顯得太廉價而被其他人瞧不起。雖然沒有兄弟和他爭奪地位家產,但當來送禮的賓客可不少,自己這個親孫子送的禮物還不如普通客人,那他的臉要往哪兒擱。
知道他的擔憂後,沈月清開導他,隻要拿出足夠的誠意,足夠的用心,做出有特色有水平的禮物,老太爺一定會滿意的。劉紹堂也成功被沈月清洗腦,覺得憑著自己的聰明才智一定可以做出一件像模像樣的禮物來討老太爺歡心。主仆二人信心十足,鬥誌昂揚,一回府就紮進書房關起門商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