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歲繪無極國軍事輿圖,將無極國兩線兵力兵製改革調整,硬是將原先區區十萬軍擴展成七十萬,分別鉗製臨疆三國。
十歲無極國南疆叛亂,南戎和北戎部落為爭奪肥沃草野爆發戰爭,禍及周邊各州百姓,還是少年的長孫無極千裏驅馳,隻帶著十名護衛深入亂區,所有人都以為這少年有去無回,不想三天後,微笑的少年左手牽著南戎族長,右手拉著北戎族長走出大帳,兩個彪悍漢子,當著千萬士兵的麵,一個頭磕下來,生死仇敵從此成了生死兄弟。
當時十歲少年負手微笑,莽莽草原上他身軀最矮,卻令十萬戎兵在他腳下齊齊矮身屈膝,無人敢高他一頭。
十三歲臨江王叛亂,計劃先斬殺長孫無極,設宴邀請太子,長孫無極輕衣簡從應邀而至,酒過三巡,臨江王按規矩來敬酒,端著無色無味的毒酒,身後跟著改裝過的名刺客疏影,長孫無極將毒酒一飲而盡,將酒杯放回托盤時,擱下杯子的手突然就穿過了正在得意的臨江王的胸膛,生生抓出了疏影的心。
滿堂震驚裏,長孫無極慢條斯理收回手,將含在口中那一口毒酒噴在了臨江王臉上,指著臉部立刻潰爛的臨江王屍體,微笑道,「你定然無臉再見我長孫氏皇先祖,侄孫替你省事了。」
完了脫下如同皮膚的手套,扔到地上揚長而去,從頭到尾,他連一滴血都未曾濺著。
從此後長孫皇族上下,再無人敢有絲毫異心。
十五歲長孫無極出使扶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去扶風轉了一圈,扶風兩大部族突然就開了戰,三年戰爭後兩大部族裂為三大部族,再無餘力窺視鄰國無極。
以至於後來各國差點將長孫無極列為拒絕往來戶,因為被這樣一個人惦記著關心著,實在是件很可怕的事。
好在十五歲後,長孫無極突然沉靜了許多,再沒動不動就做件大事來驚世駭俗,他甚至從未參與過各國政治爭鬥,對版圖擴張也好像沒什麼興趣,始終甘於位居天煞之下,做五洲大陸的第二大國,也幸虧他終於低調,否則隻怕各國暗殺團也會搶先惦記著他,他在暗殺名單上的名次,隻怕也要挪挪前了。
正因為長孫無極驚才絕艷,於國有巨大貢獻,所以無極國皇帝特意以國號賜名長孫太子,這在五洲大陸,是至高無上的莫大榮耀。
姚迅最後用一句極其感歎的語句結束了自己的長篇大論——長孫無極,天下之傑!
孟扶搖瞇著眼,回想著姚迅誇張的語氣,不由一笑。
笑意未去,突然眼前一暗,砰一聲,低頭走路的孟扶搖撞上了別人的胸。
這一撞觸感很詭異——額頭下似硬又軟,隱約還有吱哇一聲亂叫。
這一聲叫讓孟扶搖若有所悟,趕緊抬頭,卻已經遲了一步。
對方胸前衣服裏立即鑽出個雪白的球,撫著被撞扁的肚子,惡狠狠的一爪擊出,虎虎生風。
可惜擊到一半,爪子裏突然被塞了一個果子,某大人反應也極快,立即縮回「鼠爪拳」,抱著果子啃去了。
這廂孟扶搖抬頭,便迎上一雙明光蕩漾的眼眸。
那樣的眼睛,在冬日的寒風裏瞟過來,四季便永恆是春,除了元昭詡別人再不能擁有。
「這在想什麼呢?」某人嘴角彎彎眼眸彎彎,雖然戴了麵具,但就憑那雙眼睛便足夠醉人。
「想……你……」孟扶搖轉轉眼珠,笑嘻嘻的拖長調子,等著看元昭詡臉紅。
結果那個強大的人眼睛也不眨一下,笑看她等著她的下文。
「的主子長孫無極。」孟扶搖悻悻,快速說完。
聽見後幾個字,元昭詡反倒有些詫異,側首看了看她,問,「怎麼會突然想起太子殿下?」
孟扶搖沒有立即回答他的話,而是左右張望,突然鬼鬼祟祟一牽元昭詡的手,拉著他便轉到德王府西南圍牆外。
她心中有事,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動作,元昭詡隻是微笑,乖乖任她拉著走,元寶大人從元昭詡懷裏探出頭來,惡狠狠盯著孟扶搖的手,似乎想用目光將這隻討厭的爪子盯掉。
孟扶搖拉著元昭詡竄上牆,姿勢極為不雅的蹲在牆頭上,伸手抓了個石子,遠遠對著下方黑沉沉的院子一擲。
「長孫無極你這個血統不正……」
女子尖叫聲果然立刻響起,但隻說了半句便似乎被人摀住了嘴,與此同時火把次第燃起,一陣雜遝腳步聲遠遠傳來,德王府侍衛被驚動了。
孟扶搖咦了一聲,愕然道,「昨天還沒有守衛,今天怎麼就有了。」她回頭看元昭詡,元昭詡負手立於牆頭,注視著下方黑暗破敗的園子,眼底漸漸浮出奇異的神情。
遠處有侍衛呼喝聲,元昭詡一拉孟扶搖,退出德王府外牆,一直退到王府外一處巷子裏,還沒站定,突然聽見利箭飛射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