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咂舌，“我以為你這種成功人士隻喜歡吃高級餐廳呢。”
“想多了，”陳家正摸摸他的頭，“別亂動，過會我幫你摘掉，明晚若是這裏不紅，開始發青，你就用毛巾熱敷，或者泡腳，可以促進血液循環，減輕腫脹。”
“知道了。”林溪湊近他身上聞了聞，“你是不是抽煙了？”
“嗯，你不喜歡？”陳家正開始解西裝扣子，打算脫掉外套，氣味能減輕些。
“不是，”林溪按停他的手，“我沒抽過煙。”
“所以？”陳家正停下動作問他。
林溪勸他：“吸煙有害健康，你得少吸。”
煙包上都有這提示詞，陳家正再熟悉不過，“吸的不多。”他抽的都是高端煙，煙少，味也不會特別嗆人，大多數時候他隻是點燃了由它自己燒。
“我沒抽過…”林溪扯著他袖子，眼巴巴地看著他。
似乎明白他的意思，陳家正從兜裏掏出煙盒，抽出一根點燃，遞到他嘴邊，“來。”
他不是這個意思！被誤解了，林溪整個人肉眼可見地變得頹靡。
煙尾貼到他唇上，陳家正的口吻不容置疑：“張嘴，含進去。”
抵著他牙齒、擠進他唇縫裏的煙尾隨著他的呼吸被帶入了些許氣息進入口腔，那滋味格外的醒腦，腦子跟被刷新過似的，空白一片。
林溪眉頭擰了起來，死咬著牙關，硬是不讓香煙入口。
“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想不想抽？”陳家正冷著臉問。
“不抽，不抽了。”林溪把他舉香煙的手推開。
陳家正把香煙按在茶幾上滅掉，隨後丟進垃圾桶裏，煙頭灰燼順著垃圾袋留下一道蜿蜒的痕跡。
林溪抬頭看他，剛才給他按摩療傷的溫柔陳家正不見了，現在冷凝著一張臉，跟自己欠他八百萬似的。
他就是暗示想要一個親親，他有錯嘛，至於這樣給他甩臉色。
陳家正率先開口：“想問什麼？”
“你是不是生氣了？是我哪做錯了嗎？”林溪小心翼翼地問。
“大錯特錯。”
這麼嚴重？林溪嚇一跳，自己也沒做什麼啊，“能問問具體錯哪裏了嗎？”
“措辭含糊是錯。”
“作賤身體是錯。”
“明知故犯是錯。”
“違抗指令是錯。”
沒等到下文，林溪才敢開口：“我認錯…”
“不，你沒錯。”
“啊？”林溪迷糊了，他怎麼一會錯，一會沒錯。
“不知者不怪，下次不要再犯。”
林溪思考了下陳家正列舉出錯誤。
他是覺得自己講話太含蓄是錯的，那他以後說話得直接點，可有些話他真的不好意思明說啊。
知道吸煙有害健康還想吸，這個錯他認，實在是他沒試過香煙味的吻，覺得一定親起來特有男人味，才上頭提出來。
至於違抗指令，是不喜歡他反抗嗎，想想也是，陳家正位高權重肯定發號施令慣了。
林溪決定直白點。
“我想親你，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