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之夜,殺人放火時。
一間普通的出租屋裏。
黑暗中,一個年輕人小心翼翼地潛到門邊,卻發現門鎖已經被破壞了,無法打開。
這肯定是那個道士幹的,空山恨得咬牙切齒。作為一名品德優異的高二學生。
由於與舍友關係不和,他和父母商量後搬離了學校,自己租了一間離學校僅兩條街之隔的房子。
本來想著他一個年輕小夥住得離學校近,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萬萬沒有想到,在他剛剛結束了一天的學習回房間準備好好休息,開門的那一刹那,突然一陣劇痛襲來,隨即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屋內有一處像是用血繪製而成的詭異圖案,而空山正位於這個圖案的中心位置。
他努力掙紮試圖坐起來,結果發現全身仿佛被無形的巨力所束縛,不能移動分毫。
這時,他注意到不遠處有一位道士模樣的人跪坐在蒲團上,口中念念有詞,詭異的呢喃聲不絕於耳。
完全聽不懂。
那道士見到空山醒了,仰天大笑,眸中泛出凶狠的光:“哈哈哈哈,氣運之子,氣運之子啊——天命所歸又如何?最終還不是為我做了嫁衣。”
他在說什麼鬼話?
空山隻覺得今天是時運不濟,早知道就不搬出來住了,比起遇到這種事,那幾個傻逼室友也不是不能勉強忍受。
就在空山暗自懊惱的時候,道士突然起身,一眨眼便閃到了空山眼前,這把他嚇得瞳孔一縮。
隻見那道士憑空從手中變出一把匕首,匕首寒光閃閃,全身都泛著不祥的氣息。
難道今天我就要命喪於此了?不不不不不,不要啊!我讀了這麼久的書,馬上就要高考了,這死的也太憋屈了。
“小友可不要怪我,要怪隻怪你是天道的寵兒——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搶你的氣運是我現在唯一的活路了,若非如此,我堂堂現世第一人,也不會和你一小孩過不去,要怪就怪那給我下了天罰的木家吧!”虛偽狡詐的說著抱歉的話,手上的動作卻是不停。
噗呲,是匕首刺入心髒的聲音。
感受到匕首刺入身體的冰涼,空山的心也涼了半截。
不,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啊!爸媽養育我17年,我還沒能報答,還沒能讓他們過上好日子,我不能就這麼死了——!!
突然瓢潑大雨傾盆而至 ,雷聲轟鳴,仿佛是在為這將逝去的年輕生命哀悼。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空山渾身驟然迸發出耀眼的紅光,無形的力量將道士震飛,轟的一聲,牆被震出了無數細小的裂口,道士也摔落在地上。
半夢半醒之間,有人輕輕撫上了他的臉。
“嗬,”那人輕笑一聲,說道:“這一世怎麼混的這麼慘。”
誰?是誰?
好溫柔,好熟悉的感覺。
來人食指輕點上空山的靈台,空山頓時隻覺渾身一輕,終於是能動了。
睜眼的瞬間是美顏暴擊,剛才的衝擊將吊燈打壞,窗外的月光透過玻璃灑在了對方的臉上,瑰麗的麵龐美麗得糜爛,飽含曆經時間沉澱的神秘感,碧綠的眼眸好似落雪季節的寒潭,看上去溫柔多情實則眼底盡是冷漠與疏離。
長發飄飄 ,一襲玄色服飾飄蕩在空中,從他漸漸消匿於空中的下半身,可以猜出他非人的身份,他離地麵最近的大概就是那仍撫摸著空山臉頰的手了。
回過神空山才發覺那清瘦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是冰冷的,那自己為何剛剛又會覺得溫暖呢?
眼下他是得不到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因為那人見空山醒了,便抽手而去,食指抵著下唇,淡淡的問道:
“醒了?身體可還有不適?”
全無親近之意,好似那一瞬的溫柔,真的隻是空山的幻覺。
聽他發問,空山下意識想說自己的胸口,卻突然發現插在自己胸口的匕首已然消失不見,傷口也已經愈合了。
好神奇,他做的嗎?他是來救自己的嗎?
空山正準備回答沒有問題了,又發現道士悄悄起身,看樣子是準備偷襲。
“小——”心
提醒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那人手臂一抬,便用雙指穩穩接住了偷襲的劍 ,再一用力劍便直接斷成了兩截,前一截沒有落在地上而是化作了點點星光,消失不見。
好強!
威虎心中駭然,果然,想奪取氣運之子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等等,好像遺漏了什麼。
“皇帝又怎樣,不...你,”威虎本來囂張的聲音顫抖,滿臉的不可置信:“這...這不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