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有了這份公證的遺囑。
俞銳其實從不曾和陳放聊過顧翌安。
顧翌安也一樣,雖然偶有聯係,但這倆人都避而不談,每每陳放試圖提起,話頭也總是會被打斷。
算起來,這還是這麽多年,俞銳第一次將心底最真實的想法泄露出來。
陳放當然知道這份文件的重量。
作為醫生,他們其實並不避諱談論這些。
畢竟在醫院呆的每一天,他們都踩在生死線上,任何時刻都會麵臨意外,見證生死。
可就算是這樣,陳放也沒辦法接受,腦子裏根本無法想象,看一眼就難受到不行。
他甚至一度有股衝動,想直接把這份文件掃描一份發給顧翌安。
但他也知道,自己並沒有任何權利這麽做[email protected]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作為唯一且僅有的知情人,盡管揪心這麽些年,陳放始終不曾泄露過俞銳的秘密,即便關係再好,他也知道俞銳的底線,尊重俞銳的選擇。
誰都不出聲,倆人就站在辦公桌前,相互僵持。
過了許久,直到午休結束,外麵再次熱鬧起來,陳放低頭,沉沉吐出走口氣,最終還是心軟拿走了那袋文件。
步行至門口,陳放忽又停下腳,轉頭問:“師弟,你想過告訴翌安嗎?”
俞銳背對他,立在窗戶前,視線遊離在天上浮動的雲層間。
半晌無言。
以為等不到回答,陳放抬腳正要走,身後的人才緩聲回道:“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與他無關。”
“他是顧翌安,就算沒有我,他也會很好,會走得更遠,飛得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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