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徹底慌了,伏在地上不住地磕頭認錯,哭喊道:“父皇饒命啊,兒臣隻是一時鬼迷了心竅,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父皇,求您看在父子之情上饒了兒臣一命吧!”
慕堯好容易才緩過來,他滿眼痛心地望著下跪的玄清。
“來人啊!皇子玄清,大逆不道,弑父奪位,皇後謝氏,膽大妄為,下毒害朕,罪無可恕。著,廢去謝氏皇後之位,同玄清幽居冷宮,非死不得出!”
……
一夜之間,皇城巨變。
顧九歌夫婦二人從宮裏出來的時候,正是烏雲敝月,天空陰沉的可怕。
“這江山權勢,不知毀了多少人。”顧九歌輕聲呢喃道,想到這些人的結局,心底忽然生出無限的惆悵來。
慕涼輕握緊她的手,柔聲道:“毀掉的都是該毀的人,若是如玄月那般,誰還能逼著他們做出那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嗎?”
顧九歌點了點頭,倒也釋然了不少。
次日一早,慕堯便宣讀了立玄月為儲君的旨意,這樣的結果,也算是眾望所歸。
而玄月受封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前往將軍府,定下了與趙芊芊的婚期,並承諾日後要以皇後之禮迎她入中宮,絕不辜負。
好事連連,顧九歌才出了將軍府,便見相府小廝來找,說是慕晚梔突然昏倒。顧九歌急忙趕回去,卻得知原是慕晚梔有了身孕。
“這真是一樁天大的喜事。”顧九歌坐在床邊,緊握著慕晚梔的手笑著說道。
前世的慕晚梔終生都是鬱鬱寡歡,最後自盡而亡。可今生,上天到底垂憐,給了她一個這樣好的結果。
“本不是什麼大事,也沒想驚動你們。隻是你哥哥,勸也勸不住,恨不得今日有了,明日便生下來。”慕晚梔麵色緋紅,無奈地說道。
顧黎生隻站在一邊嘿嘿笑著,臉上滿是喜色。
“好了好了,快讓你嫂嫂歇著,如今她是雙身子的人了,可經不起什麼折騰。”顧黎生掐算著時間,總覺得慕晚梔多說一句話就會多累著一分,便催促著顧九歌先出去。
顧九歌倒也不惱,笑著叮囑了兩句,便和慕涼一起離開了。
長街上,似乎處處都彌漫著淡淡的喜氣,顧九歌二人並肩慢步,倒是閑適。
“小賊站住!”
二人正走著,突然聽到前方傳來一個女子的厲聲嗬斥,抬眼望去,卻見一男子朝著他們飛奔而來。
那男子一襲白衣,容貌甚為俊朗,腰懸佩劍,腳踏清風,即便是被人追趕,臉上也未見絲毫慌亂心虛之色。
慕涼不知是何情況,隻護著顧九歌讓長街邊上退去,免得傷及無辜。
“我再說一遍給我站住!”女子的聲音逐漸近了,怒氣也越發地重了。
顧九歌眉頭一皺,抬頭看向慕涼道:“我怎麼覺得,這女子聲音這般熟悉?”
話音剛落,便見一女子手持利劍直指那白衣男子而來,招式淩厲,讓人望而卻步。
“洛兒?”顧九歌驚呼一聲,沒有想到來人竟是司徒洛。
司徒洛一心追賊,倒是沒注意到路邊的顧九歌。
那男子被她逼的停了下來,負手而立,冷眼看向他。
“這位姑娘,我再說一遍,在下並非賊匪,請你不要咄咄逼人。”白衣男子冷眼看向司徒洛,聲音平靜無波瀾。
司徒洛卻不想聽他狡辯,狠聲道:“我親眼所見,又怎由得你狡辯!”
話落,她猛地飛身上前,手中利劍直指男子而去,那人躲閃不及,胳膊上頓時見了血。
“無理取鬧!”男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隻冷冷地丟下一句話,卻是再懶得和司徒洛糾纏。
他欲離開,司徒洛哪裏肯,上前攔住他的去路,逼著他不得不與自己動手。
兩人打的不可開交之際,一粗布婦人匆匆跑來,一邊大口喘氣,一邊拚命地朝著司徒洛二人擺手。
“司徒小姐,您快快停下來吧!”那婦人著急喊道,奈何司徒洛一心想要抓賊,根本聽不進去。
“想來其中有什麼隱情,你去攔上一攔吧。”顧九歌轉頭看向慕涼輕聲說道,瞧著樣子,許是司徒洛誤會了人家也未可知。
慕涼輕點了點頭,隨後一個箭步上前,堪堪攔住了二人。
司徒洛本欲動怒,在看清來人後這才冷靜下來,道:“王爺,你怎麼在這裏?”
“你仗勢欺人,今兒可被我逮著了,回頭我就去告訴王姨,看她怎麼治你!”顧九歌也上前來,戳著司徒洛的小臉威脅著說到道。
司徒洛這才收了劍,剜了那男子一眼,道:“這個賊人,光天化日之下便敢動手搶劫,我既撞見了,就絕沒有讓他逃脫了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