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5年,一個不怎麼溫暖的夏夜,島國城市星城的天上下著不大不小的雨,淋在地上濺起了水花。
淅淅瀝瀝的雨夜,放眼望去,半夜11點的街頭此時沒有任何人影,也許人們現在都在家裏睡覺或者躲雨。
今年剛剛22歲的平凡上班族早川虹生走在回家的路上,被雨淋濕了衣服也是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他在公司的業績十分差勁,幾乎可以說是排名倒數第一,沒有被開除也是一個奇跡。
而他今天為了拿那點微薄的加班費,硬是加班到了半夜11點才從公司離開,打算回家。
早川虹生在五歲時父母因未知原因雙亡,而負責調查的相關人員也沒有給他一個完美的解釋,隻拿“自盡”這個傻子都不會輕易相信的說法來應付他。
而他也試著去調查過父母的死因,可是連屍體和線索都找不到,甚至連他們生前最後一段時間去過哪裏都不知道,毫無頭緒,如果想要調查清楚完全就是天方夜譚。
早川虹生的父親和母親事業十分成功,兩人都是生物學研究員,負責研究生物實驗。
回想五歲時那僅存的模糊記憶,早川虹生隻能想起一點點殘存的事情經過,而細節早就被忘光了。
他父母去世的當天,剛開始一切非常的正常,和往日沒有任何區別。
清晨的太陽照常升起,金燦燦的陽光從窗戶灑進來,照亮了沒有開燈的屋子,讓這裏充滿了略有些昏暗的流光。
早川虹生的父母照常開車把他送到了托管所後,就將車開走,去往了他們工作的地點。
不知是離當時過了太久記憶出了問題,還是人的錯覺,早川虹生感覺當時天上的太陽的顏色黃的有些令人發指,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溫柔,在中午看向太陽時,他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擋住了那太陽光。
內心的情緒是恐懼嗎?
不是。
他覺得更像是一種焦慮感。
就像是即將要有不利的大事發生,但他並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而這感覺大概率隻是內心的第六感在作祟。
在托管所放學時,其他同齡人都被他們的父親或母親陸續接走,坐上了車,回家吃上了熱飯,而早川虹生的父親母親一直沒有來接他。
他在托管所門口的風中淩亂,不知道該去哪裏。
早川虹生雖然從小到大一直都沒什麼耐心,但他還是選擇在托管所門口等一段時間,天馬上就要黑了,以他的膽子,沿著夜路走回家實在是太過艱難。
早川虹生看著父親送給他的懷表上顯示的時間,內心的焦慮感隨著表盤上秒針的轉動越來越嚴重了。
一分一分過去,最後,他腦海裏出現過無數次父母來接他的場景終究沒有發生,取而代之的是一群穿著製服的調查人員...
早川虹生從調查人員們口中得知,他的父母在工作時意外死亡了,這個消息如雷貫耳,讓他耳膜炸裂,每次一想起來就感到難受。
如今,早川虹生從當年僅有五歲的孩子,成了如今22歲的不知名企業上班族。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沒有放棄調查父母的死因,他表示自己絕對不會相信父母會自盡。
可是現實很冰冷,調查了這麼多年還是沒有找到一丁點零散或完整的線索。
回憶結束,早川虹生冒著雨快步回到了家裏。
早川虹生的家是父母留給他的一間獨棟小屋,坐立於星城的舊樓區,家裏隻有他一個人,以及簡易的家具,一塊用於梳理線索的黑板。
牆角的地上堆滿亂七八糟的雜物,他也沒有去清理,任由雜物在那裏堆成了小山。
“真難受...”早川虹生歎了口氣,隨即癱坐在了沙發上,疲憊了一天的身體差點垮掉。
頭發的水滴在沙發上,弄濕了本來就不怎麼幹淨的沙發。
長時間的加班讓他又累又困,如果不是現在有些饑餓感,他可能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
閉了一會眼睛,早川虹生還是打算先做點飯,吃飽喝足了再入眠比較好一點。
進入廚房,打開冰箱,一股冰箱冷藏特有的味道飄了出來,說不上難聞,但也不討喜,早川虹生拿出一顆青菜,關上了冰箱門,準備打開電磁灶台做一些菜。
然而他剛走到灶台前時,就感覺踩到了地板上一個很突兀的東西。
“這是...”
低頭一看,地上一塊瓷製地磚一角已經壞掉出現一個缺口,而透過缺口可以看到地磚下似乎別有洞天。
這個小屋居然還有地下室,裏麵黑著燈,看不清裏麵有什麼東西。